“如果有可能我劝你最好别去。”安倍雨田叹了叹,“因为现在的安倍家族从我这代起已经正式的脱离了虚老的控制,他们因为安倍野一人之过,付出了三代的代价,最终换来的自由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去破坏的,尤其宋仪还是间接的死在你手中。加上你体内的布都御魂的存在,日本阴阳道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当然如果你留在国内,我保证你是安全的。”
“我该把你这话当作威胁吗?”政养笑了笑。
“算是提醒吧?”安倍雨田笑了笑,“你不要忘记了我直到此刻都没有把自己当作是日本人。尽管我知道虚老可能有自己的一点心思,但是我对他的尊重和爱戴,从来没有因此而减少半分。我不希望虚老看重的辈像当年我的祖父一样客死异乡!”
“你为什么就没有想过说不定我会和当年的虚老一样在日本阴阳道内掀起另外一股恐惧呢?”政养哈哈一笑,端起最后一杯酒和安倍雨田碰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说不定虚老也是这么想的。”
安倍雨田愣了愣,居然露出了深思的神情,片刻之后苦笑道:“单凭你现在的实力,去恐怕只是在找死,因为据我随之,安倍家族的现在宗主已经炼制的十大式神。离当初的安倍晴明只有一步之遥。这刚好印证了虚老几十年前的预言,安倍家族在平稳的度过了一代之后,将会创造更大的辉煌。所以……”
“不是还差一步吗?也就是区区十大式神罢了。”政养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如果真是这样那***去了还真是在送死啊。看来他需要想个办法了,幸好他决定先去美国,还有一段时间提高自己的能力。
压力很大啊。
安倍雨田也是喝完了最后一杯酒之后,深深的看了政养一眼,叹道:“今日一别,你我二人将永无再见之期,珍重!”
说到最后安倍雨田伸出了大手。
“还有一件事情……文玉龙现在情况如何?”政养毫不犹豫的伸出了手,不管如何,这个男人是个可怜的男人,就算是有错,他现在也是要陪同虚怀子到地府请罪。也算是一个好的归宿了。
“那就不是我所能理会的了.”安倍雨田站起身来,看着政养续道:“一切我都交代清楚了。此刻我该回到我应该去的地方,文玉龙现在对于你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即将死去的老者,我相信你有很多种办法来对付他。甚至根本就不用你出力,因为他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政养苦笑点头,这是事实的确是不需要他在出力了,司马算足矣。以他现在掌握的证据,任何一个都足矣置他于死地。
只不过这件事情这样的一个结果着实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默然点头,政养站起身来,很诚恳的看着他道:“老兄你若是还有什么未了心愿,但说无妨。小弟虽然能力有限,不过些许小事,还是可以替你周旋。”
安倍雨田的看了政养片刻,苦笑道:“有朝一日,老弟你到了日本和安倍家族生了冲突,如果你真的能占据绝对的上风我希望老弟你能收下留情。”
“这个要求会不会有点过份?”政养苦笑。“虽然我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不过我还是可以答应你,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我也去不去招惹他们。”
开玩笑,他躲都来不及,他怎么可能去惹他们呢?老实说若是有可能他恨不得偷偷摸摸的去,偷偷摸摸的回。
安倍雨显然是没有他的意思,长长一叹:“另外,麻烦将我和竹内小合子合葬在一个墓穴,生前我没有很好的做一个丈夫的责任和义务,希望死后我能补偿的。这个女人为了我客死异乡……唉,想来想去也只有你值得托付此事了。”
竹内小合子?政养微微一愣,随即想到应该是宋仪,当下点头道:“这点你放心。”
“我走了。”安倍雨田叹了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稍微的思索之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随着安倍雨田一阵凄凉的大笑传来,最后慢慢的消失。
政养确定他已经远离。可以肯定一点的是,在他内心的深处一定坚定不移的留着宋仪的位置。否则此刻就不会再次吟唱着当日宋仪临死之前的诗歌。
有情人难成眷属。两人因为从小所受的教育不同,所有尽管相爱,却最终走向了截然不同的。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情。想到自己的处境,政养忍不住长长一叹。
一切似乎已经解决了,但是却留下了最大的一个悬念等待他到日本去解开。
人生有时候就好像一个圆圈,当你以为达到了终点的时候,殊不知终点其实是另外一个起点。区别在于当你绕弯一个圈圈之后,一切不过就是从头再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