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氏转回头,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我一直有点受不了她楚楚可怜的哭相。
“小雨,先你起来!”,梅教授发话了。
我突然也意识到自己这样守着梅教授对着小雨咆哮,有些过分。况且,她还跪在地上。
后氏跪在地上并没有起身,她只是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像是在等待我的宽恕。
“你先起来吧,这样发火是我不对”,我伸手把她从地上搀了起来。
“不管现在你是后氏还是小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梅教授看着自己的女儿。
““魇宫”这个名字,究竟是谁取的?”
“这名字…我答应过他,不能说的。我要遵守自己的诺言!”,娇弱的后氏忽然变得异常坚定果决。
“连自己父亲都不能说?”梅教授用眼睛盯着她,攻心似的步步紧逼。
“为了遵守诺言,也是为了主上,我断不能说!”梅小雨与君王后显然都不买亲爹的账。
“好!你不说也罢,那我来帮你分析一下”梅教授叹了一口气。自打知道“梅小雨”与“君王后”合二为一之后,唉声叹气就成了他的家常便饭。
也不难理解他的心情,试问天下那个父亲不会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危?
“为“魇宫”命名的人,与出主意让这二十几万无辜百姓殉葬的人,是同一个人!”梅教授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后氏低头不语,对梅教授的推断不置可否。
“梅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听梅教授这样说,凤大师紧跟着阴阳怪气地问了一句,“刚才路贤弟问是谁出的馊主意时,梅姑娘就拿眼睛瞪着我,就好像是我出的这主意似的。这回你又说命名“魇宫”的是同一个人,你们父女俩干嘛总是跟我凤三过不去?我要是早知道这魇宫所在,还犯得着大老远从青岛跟在你们后边偷偷跑进来?”
“不是你的话你心虚干嘛?”我有心拿话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