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礼数不能短,从小俺爹俺娘就教育俺遇见长辈要有礼貌,更何况旁边有个更虔诚的在比着,我也得行个大礼拜拜吕祖老爷。
超哥起身后,我放下手中的相机也跪倒了蒲团上,抬头看看吕洞宾真人的慈眉善目,低头拜了下去。三个头磕完准备起身的时候,眼睛一斜看到了左边殿角落里放着的一块布满尘土的木匾。
我很好奇,想知道木匾上被尘土掩盖住的是什么内容。
于是,我站起身来走到殿角。仔细一看,木匾上刻的是很有劲道的四个楷书大字:“稳步丹霄”。
突然,我脑门上的伤口再一次火烧火燎的剧痛起来,伴着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我后退了几步差一点跌坐在地上。
在那几秒钟里,我感觉周围有一种很强烈的湿气,眼前也是雾蒙蒙的,就像是整个世界都是白雾茫茫,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站在雾气的中央。
几秒钟,大约也就是三五秒钟,这些感觉瞬间消失了,一切恢复正常,连脑门上刚才热辣辣的感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唯一的感觉就是额头还有些涨涨的。
定定神回过头,天马行空的超哥早就敞着门儿又到屋外找新事情满足好奇心去了。
刚才在拜吕祖老爷的时候,我的相机就放在地面蒲团的边上,幸好刚才起身时没接着拿起来,要不然刚才的情形说不定就会摔坏了。我暗自庆幸的拿起相机,走出门槛双手关上殿门,再用铁丝按照原样把门鼻子拴好,到楼下找超哥去了。
超哥在举着相机仰拍神殿的飞檐,屋角檐边的陶制小兽在天空的映衬下煞是好看。
我自己转到了位于后院右侧的一件偏殿旁。
这时,殿门边框上一副石刻的对联引起了我的兴趣。它的上联是:“玄内有玄玄又玄”,下联为:“道外有道道有道”,看石刻的年份应该时间不短了,但却唯独看不到横批,那这幅对联的横批到底是什么呢?
这副对联的含义实在是越想越深奥,让人感觉好像文字中蕴含了很深的玄机与很强大的力量。我边思索着边低头看去,咦!这间偏殿的门竟然是虚掩的,锁就挂在其中一扇门的门把上。
“嘘~”我朝着超哥吹了一声口哨。
“干嘛?”
“这个没锁,再进去瞧瞧?”
“你先瞧瞧,我拍完这张就来”。
我推门进殿,殿内很昏暗,潮湿的霉味儿很大很刺鼻。
等眼睛完成光圈的自动调整,我看到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神像,抬头望望屋顶,是青石铺就的斗拱状结构,这种材质和结构,这让我想起了清东陵里慈禧太后的地宫。
去年,我曾经跟着几位朋友去过河北遵化的清东陵,就是影视作品里经常提到的《东陵大盗》故事的发生地。在慈禧陵寝的地宫里,就是这样用青条石堆砌的斗拱结构。
在屋子的右边,有一张依旧布满灰尘的八仙桌,几条破烂的长凳,旁边堆放着几把铁锹、镐头和土筐水桶等劳动工具。再往左边一看,在左侧的殿墙上有一个似门非门的大洞,里边黑咕隆冬什么也看不见,我往前走了几步,就能感觉到有一股很潮湿的湿气从这个门洞中溢出。
“你敢不敢进?”超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我的身后了。
“我艹!你吓死我了!”
“你就这点胆量?我说,这里边是啥?你敢不敢进?”还没等我回答呢,超哥掏出手机打开照明,伸手往里边照去。
门洞里边感觉很黑很深,手机的照明无法形成有效的反射,自然什么也看不到。好奇心促使着我们俩一起慢慢的向门洞里边走去。
一进那个说门不是门、说洞不是洞的入口,一股很强烈的湿气寒气迎面包裹而来,让人觉得很冷。
在刚进门的石壁上,影影绰绰的仿佛有些涂抹的大字,超哥拿着手机靠近照了照,我们这才看清楚了写的是什么,上边写着八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造反有理,革命无罪!”我端起相机想要拍下这些字,但手中的无敌兔却没有内置的闪光灯,只好就着超哥手机的光亮按下快门拍了一张。
“谁在里头?给我出来!”正在这时,一声怒喝吓得我们俩一个大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