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丢下这一句,大步离开有姐姐在的地方。
姐姐,这件事我早已经决定了,就算你现在搬出一万个理由也阻止不了我——所以,你说的我统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地大敌,已经从九阿哥变成了四阿哥。
大敌之前,我是不会谈任何感情问题的!
我正大跨着步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甩开姐姐,冲出雍王府,冷不防在花园拐角撞到了一个人。“谁敢撞我,好大的胆子!”姐姐在关键时刻陷入感情问题的不智行为早已气得我火冒三丈,刚对着姐姐我不好发作,现在居然冒出一个不长眼地出气筒,我立刻将怒火发在她的身上。
“奴——奴婢,年——年秋月,是——是工部——工部侍郎年遐龄之女,见——见过……”年秋月看见我地穿着打扮不俗,一定是王府贵妇一级——但是她常年呆在闺中,除了雍王府哪里都没去过,自然不认识我。
“见过什么?”我知道她不知道,可我偏要她说——真是冤家路窄,居然让我撞上她了。虽然我很不满姐姐对四阿哥的感情,但是她让我姐姐难受了,我又怎么可能轻饶她。
“见过——见过——”年秋月怎么也想不起四阿哥府上还会有我这样年轻的侧福晋,又看我穿着打扮颇像汉人,琢磨半天,才说道:“见过大姑娘!”(清朝祖制,满汉禁止通婚,若皇子纳了未入旗籍的汉人女子为妾,则不能为福晋,只能统称为“姑娘”)
“大胆!”我一声呵斥,将年氏吓得跪倒在地上:“民女年秋月,你好大的胆子,你是什么身份,敢来嘲笑我?”
“我——我没……”
“我堂堂圣上钦赐玉蝶的嫡福晋,你却嘲笑我是个姑娘?你一个刚被抬了旗籍的包衣奴才,居然敢这么目无尊长!”我冲年氏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还是,你在嘲笑我的生母是个低贱的汉人?”认识我钮钴禄.绮云的人都知道,我母亲的身世对我来说那可是个永久的禁忌。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年氏吓得直对我磕头——虽然她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我到底是哪路的嫡福晋。
“不敢?你不敢就那么大胆了,敢了那还得了?”我用手挑起她的下巴——果然是一等一的美女,难怪连四阿哥这样的冷情人也会心动:“你自称年秋月?可我还听说你好像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什么——叫什么……”
我故意假装在冥思苦想,把她晾在地上直挺挺的跪着,半天才冒出一句:“对了,叫什么年小蝶。我还听说什么蝶儿翩翩,脂粉飘香,什么……”
“没有,福晋,那是坊间乱传的!”年氏见我连她的底都揭了,显然是来者不善,更加惶恐了。
“是不是乱传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用指尖套刮着她细嫩的脸颊,“果然配得上这粉蝶儿的艳名,你不去抱月楼那真是可惜了!”
“我,我真的没……”见我居然拿她跟抱月楼的妓女相提并论,年氏委屈的连泪水都快滴下来了。
“没什么?”
“当然没什么了。”一个男音接着我的话,把我的讽刺给岔开道:“小蝶,十七福晋再跟你说笑呢!”
“雍王爷!十三阿哥!”年氏此时算是碰到救星了。
“还是四阿哥你聪明,连我在说笑都能一眼看出来!”我用眼睛秒杀了一下站在四阿哥身后被我吓得面无人色的小丫鬟——你好啊,敢去四阿哥那里通风报信!
还有四阿哥,你果然够怜香惜玉,这么快就赶过来英雄救美了是不是?那好,你越在乎年氏,这事情就越拖不得,看来我更要早一步对你下手了:“长得真好看,连我都要嫉妒了!”我假意安慰年氏,心里却在寻思着——计划有变,以四阿哥现在对年氏的感情,仅仅让他倒霉是阻止不了的,看来我只能出狠招了。
四阿哥,你今天不该来的,我会让你后悔今日的鲁莽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