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你是何时确诊出黄叔患上痨病的?”
“是在半年前,当时老黄就开始咳血不止了。”
“噢,那当时诊出大约他还能活多久?”
“半年,他至多也就可以或半年。”
“那么说,这次老黄的死是寿终正寝,天命所归喽?”
“是可以这么说。”
好,证明做到这,应该是板上钉钉,毫无回旋余地了:“大人,我要问的都问完了,请大人宣判。”
“慢着!”讨厌的宋大状又摇啊摇的走到我面前,“姑娘只是证明黄叔却又痨病,却并没有证明胡行风无罪。”
“这不是一回事吗?难道你找不着证据打算耍无赖?”气死我了,这哪是什么状师,根本就是状棍嘛!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提出任何与案件有关的问题,旁门左道倒是走了不少,还妄想将我踢出衙门。这要是不在衙门,我非揍他不可。
“姑娘只是证明黄叔会死,可是黄叔到底哪天会死呢?我们谁都不知道,他可能今天死,也可能明天死,但未必会在四天前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姑娘听不懂宋某的话,那宋某就再说白一点——黄叔原本可以多活一天、也可能是几天,可经你大哥一闹,他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实现不了了。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能多活一天也是活;相反,谁让他少活一天,也是杀了他!”
“你,谁能证明老黄的死就是我大哥闹的,他就不会刚好在那天病发身亡吗?”
他又“唰“的一声打开了他的破扇子,据我对他们状师的了解,我好像又中他的圈套了。“姑娘问得好,我确实有人证可以证明黄叔的死确实与胡行风有关。”
你还有人证?天啦,你杀了我吧!这案子到底要审到何时是个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