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柜子中鼓捣了半晌,然后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布包就要往我手里塞。从布包长方形的形状,和入手的触感上都不难猜出里面装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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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钱,而且还不少。我立马还了回去,桂枝大姐死活不接。跟我们说:“两位先生隔山掉远的来帮我们,我们穷是穷,但是我们又不是不要脸,这钱你们说啥得拿着。”
拿钱办事儿自然是应该,但是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侧重点的。王姐和赵斌的钱,我收了,因为我帮他们办了事儿,因为他们有钱,因为我也缺钱。
但是桂枝大姐的钱,我从心里就不能收,也不是不能,纯粹就是不想。我自己的买卖,我有选择的权利,有钱的就多收点儿吗,没钱的就少收点儿。管他那么多去,怎么开心怎么来。
我见桂枝大姐一再坚持,于是我假装板起了脸,跟她说:“是我给你办事儿,还是你给我办事儿?”
她见我突然变脸了,吓了一跳,唯唯诺诺的跟我说:“您是大仙儿,是您救了·······”
“那不就结了。”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然后说道:“既然是我给你办事儿,那你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我没说不收钱,你要是不给我老仙儿还不乐意呢,但是你也知道,有本事的都有自己的规矩,这钱给多少里面有说道。”
桂枝大姐还真被我给唬住了,恭敬的问我:“啥说道?大仙儿您就直说,我听您的。”
我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说道:“那你就给六百块,两百是我俩来回的车费。你爷们儿生前不是站大岗的么,我就按站大岗一个活最高价钱算,我俩一人二百,少说废话,给钱!”
桂枝大姐听我提起大潘,眼圈又是一红。我就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桂枝大姐愣愣的从布包里抽出了六百块钱递给了我。
临走时,我装作高深莫测的掐指一算,然后跟她说:“你公公说的没错,你命里该着得再走一步。这对你好,对小艾宇和下面的大潘也好。否则的话,大潘牵挂你们娘俩,那是没有办法好好修炼的。他本来就是横死的,修炼的机会得来不易,说多了你也不懂,听我的就是了。”
然后我拉着虎子转身就走,留下桂枝大姐在原地愣神,没办法,我能帮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小艾宇的舅舅骑着一辆柴油三轮送我俩出的村,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坐在了震动马达上,不光是屁股,就连腮帮子都给我震木了。
一阵千恩万谢之后,小艾宇的舅舅走了。我和虎子在道边开始等车,等了四十多分钟,终于有一辆除了喇叭哪都响的破夏利停在我俩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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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司机说我俩要回市里,问他顺不顺路。司机笑着跟我点头,说他就是返程车。我问他价格怎么算,他说要一百二。我当时就急了,说我来的时候都没用上一百二,你这返程车咋还这么贵呢。
那司机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没了,从车窗里伸出手往后面指了指,跟我说:“物以稀为贵嘛,你们看看,这条道上都是农用车,等到天黑你俩都未必回得去。”
虎子听完这句话就要急眼,被我拦住了,我自己也强忍住把他伸出窗外的手指头掰折的冲动,问他一百走不走。这货想了半晌,这才冲我俩点了点头。
上车后,我在心里跟黄云岚说:“云岚姐,暂时也没啥事儿了,你现在就出去放松放松吧。黄容一他们七个帮我办事儿去了,你找他们应该不难。”
感觉得出来,黄云岚经过刚才小艾宇他们一家的事情,心情也不咋好,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当初的自己。她在心中跟我道了声谢,然后我就看见一道黄皮子的虚影从窗户窜出去了。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问一旁不说话的虎子:“咋了兄弟?为没挣着钱闹心呢?”
虎子白了我一眼,说道:“这家是挺可怜的,你没见我一冲动都把宝贝给他们了吗?”
“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一向视金钱如命的虎子都知道发扬风格了。既然如此,你在这琢磨什么呢?”我半调笑半认真的问虎子。
虎子知道我逗他,撇了我一眼,然后跟我说:“我心里还真有点儿矛盾,你说咱俩是做慈善呢,还是做买卖呢?开张一个多月了,除了上次给辛楠度办事儿收了两万块钱,剩下的就是这六百。咱俩一人一万听起来是不少,但是别忘了以后还有房租水电费啥的那,这不是赔本儿买卖吗?”
大老粗还算起账来了,瞬间就把我逗笑了,我心说你那一半是纯拿,房租水电费我又没让你出,你跟着操啥心呢?
不过他说的确实是个问题,而我刚才也正好想到了这个问题,我笑着跟他说:“那咱们俩就谈谈买卖,我准备改一改收费标准,你看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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