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顺是被人害的,不过他还没死呢,希望可以来得及!”那个穿运动衫的年轻人,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之后,便越过了不算宽的街道,向着对面走去。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仿佛在平静的池塘里,丢下了一块大石头,那些靠着墙根晒太阳的老头,听了之后顿时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后生,别是在说胡话吧!”之前抽旱烟的那个老者自语道。
“我看挺机灵的一个什么?郭长顺是被害死的?这咋会?县里的救护车都来了,现场都检查了么!”另一个人看着那个少年的背影,喃喃说道。
“他刚刚说希望还来得及,还来得及什么?难道他还能把郭长顺救活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疑惑地说道。
“走走,看看去看看去!”
……
这个穿运动服的男生,自然就是楚扬。自从从燕京出来以后,他便独自一人,来到了燕北地区。这几日,他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晃悠,看似无意闲逛,但却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这些非正常死亡的神秘现象。直到今天他来到这个叫北山村的,偶然遇到这一家办丧事,终于让他摸到了一丝线索。
“爹呀,你咋走得这么急呀,我可怜的爹呀……”一位穿着大白孝服,五十多岁的妇女,正趴在堂屋摆着的尸体前呼天抢地地哭着,脸上的泪水、鼻涕全都流在了一起,看上去哭得甚是伤心。
在她旁边的地上,也跪着几个披着全孝的男女,此刻也正哭得伤心,想必就是这郭长顺的儿子女儿们了。
楚扬穿过灵堂,来到了堂屋面前,眼看着郭长顺的“尸体”穿着寿衣,盖着白布,头上还压着一块瓦,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们要是再这么继续哭下去,他可就真死了。”
楚扬的声音不大,但却刚好可以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听到这个声音,这些善男孝女们的哭声顿时停止住了。抬起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都有些奇怪,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你刚才说啥?”郭长顺的大女儿郭彩英,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她的两个眼睛因为过度的哭泣,早已经肿得像两个红桃子,在她的旁边,还有两个看上去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在搀扶着她,应该是她的儿子女儿了。
老二郭满屯、老三郭满仓也都有些愕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不知道他是谁。
更主要的是,他刚刚的那句话太吓人了,什么“你们要是再这么继续哭下去,他可就真死了!”
听他话里的意思,难道自己的爹还没死不成?
楚扬听到这个妇女问起自己,淡淡地说道:“我说,这个人,他还没死,不过如果你们再这么弄下去,他可能就要真死了。”
楚扬的一席话,顿时让在场的这些人炸开了锅!不光是老郭家的这些孝子贤孙们,一个个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楚扬,那些在旁边帮忙的村里人,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这个陌生的年轻人,猜疑声,议论声像是滚开了的沸水一样!
楚扬不理这些人的反应,下一刻,他随手抓住旁边那个低头正在摇铃做法事的老道士,单手将他提了起来!
映入楚扬眼帘的,是一张尖瘦枯黄,留着两根鼠须的脸,此刻那张脸上,满是惊恐!
“干什么?你快放开我!冲撞了死者,小心鬼上身!”那个老道被突然抓起来,顿时尖声叫道。
而这一句“鬼上身”,也顿时吓得那些围观的村民们纷纷后退。
“鬼上身?哼哼,就算是真的鬼上身,上的也是你的身吧。你害死了这么多人,就不怕夜里做恶梦吗?”楚扬盯着这个老道士,冷声说道。(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