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似乎只能被动的承受,而从来都没有想过反击,所以一直被刘皇后欺负,被掌事姑姑欺负,随便来个人就能踩她一两脚。
而她曾经以为能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却是左一个妃嫔,右一个妃嫔的纳入宫中,而且百般的宠幸,齐敏儿只觉得以前的自己很是可笑。
既然他早已变心,那自己又痴痴守着过往做什么呢?更何况齐家是她的母家,她不能一味的自怨自艾,而是要帮助其家摆脱了这罪臣的身份才行。
她曾经不愿让这份感情染上杂质,可现在证明她实在是太天真了,齐敏儿看国铜镜来照了自己的眉眼,比起往日的意气风发,如今她眉眼当中多了几份谦和温婉,眼眸中闪过几丝楚楚可怜的神采,瞧着比以往更让人能产生保护欲。
“不是要斗吗?那就去斗吧,她不愿在这般地被动的接受对方的手段,这一次她不会再躲避,纵然是输了,也要堂堂正正的输,而不是这般任由他人践踏。”
过了一会儿,齐敏儿又从自己的房间当中出来,静儿一直偷偷打量着齐敏儿,她不知道那封信中写的是什么内容,同时她又握了硪藏在自己衣袖当中的二两银子,想着一会儿万一齐敏儿来问她要的话,她到底要不要给呢?
只是她只看见齐敏儿如常一般同别人浅笑打招呼,有人来询问她识字的事情时她也耐心的答复,瞧着脾气好极了,对方并无再来询问她的意思,可静儿只觉得此时的齐敏儿和刚刚那会儿的术后似乎是大不相同了。
可到底有什么不同她却无法形容,只觉得之前对方是隐忍的,可此刻对方身上却多了几分不一样的韵味。
而此时的景王府当中……
淑太妃吩咐嬷嬷发卖了很大一批人下去,所以她身边侍奉的人一时没有往常那般的得力,只是淑太妃倒觉得比刚刚要清静很多。
刘嬷嬷端了一碗莲子羹过来,淑太妃打开喝了一口,然后对着她问道:
“嬷嬷,你觉得那位齐小姐如何?她是齐家三房的女儿,我之前在宫中时倒是没听说过齐家三房,只知道大房是要继承侯府爵位的,二房的女儿在皇后身边教导,而且齐二爷在朝中也算是勤谨。
只有齐三爷似乎是没什么名声,他的妻子,他的女儿之前也没有人提及,只是我刚刚见了那位三房的姑娘,实在是个灵慧的心思,我心中很是喜欢呢。”
刘嬷嬷知道这是淑太妃对齐蓁蓁产生了兴趣,所以想了解一下对方,刘嬷嬷细想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开口说道:
“说起这齐家的三房,确实是没什么名声,当初明远侯府身为皇后娘娘的母家在一贯是炙手可热的存在,只是当初奴婢听说这三房的齐三爷有些不将就,要知道齐家一贯没纳妾的习惯,齐家大爷和齐家二爷都没有纳妾,只有齐三爷纳了好几房小妾,他娶的妻子是定国公的女儿姚氏,当时先帝为表安抚之意,还赐了她一个县主的位分,只可惜听说她与齐三爷感情很不和睦,两人婚后多年只得一个小女儿,便是您所说的这位齐姑娘。
齐姑娘在京中时,人们也大多说她乖巧懂事罢了,倒不如二房的敏儿小姐,一贯有才女的名声,还受很多人们追捧呢。”
刘嬷嬷这么说,可淑太妃的兴趣却更浓厚了几分,真的是奇怪了,难道流放带给人的改变就这么大吗?一个曾经籍籍无名的小姑娘,在这段时间却表现的极为聪慧,而且看问题的观点也颇为犀利。
人的转变哪有这么大,大概只有一个原因,便是昔日在京中时这位齐家三房的小姐藏拙了,可她为什么要藏拙呢?
其中内情淑太妃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而就在此时,突然听见看守二门的侍女来报,说是有位自称姓齐的老爷带着一个小女孩儿来了,那小女孩儿正是刚刚出门的齐姑娘,淑太妃一听便知道怕是明远侯来了。
她忙叫人将他带到正厅当中,然后吩咐左右特地给她打扮了一番,这才带着嬷嬷和侍女往正厅走去。
齐老爷曾经的身份不同,而他此番特意登门,怕是也有重要的话要亲自来说,那自然是要郑重对待了,淑太妃心中暗想,同时吩咐嬷嬷万不可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