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书生还没有说完,他告诉李尘,“你最后通过了那条河流,但是在河流之后,又见了你穷极一声都难想象的场面。”
在那条怪异的河流后方,仍旧以千里为界线,河流戛然而止,好似被什么阻隔形成断流,似灰色流动的山崖,山崖后方但见亭台楼阁,是一条乍现的城池长街,街道两侧只闻丝竹袅袅,但见人影穿梭,婀娜的姑娘高居两侧,隐约可见舞台下的看客,叫好的声音绕着阁楼转了几圈儿才落在街道上,跟着糖葫芦和脏摊儿的香味儿成了人间烟火。
“这一切似乎瞧着没什么异常,但是你明白,当这条长街出现在这里,一切便显得十分怪异,因此,我当时让你千万慎重,只是你说既然到了这里,还是该知道知道这里的真假,对你而言世难有这样无法理解的新鲜事儿,自然要仔细琢磨。说罢,你便进了旁边的一处酒楼,名为红袖招。”
李尘微怔,“青楼?”
他虽对这些地界儿并不熟悉,但是受当时圣朝的气氛影响,当然也明白如红袖招、春衫薄这样儿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于文人的风雅而言,不论什么事儿都要以词为本,听着绝不能俗气,因此要以让一般人停了不明白,只有看过一些书的人才能一听再一想明白其中深意。
世上遮羞布的由来也大抵如此,当初的城外金笔某一世过的十分潦倒,因为盗窃被捉了去,人们以这件事嘲笑他,他也只是捂着脸告诉别人,“别说了,别骂了,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
不管怎么说,也不管这青楼的名字起的多么风雅,他终究还是青楼,是买欢的地儿,是奢侈淫糜,也是声色犬马的地方。
但是李尘很快发现了这里的不同,只因为这个地界儿的审美,实在有些扭曲,他曾经听过珠圆玉润,以此形容美人的丰满,可是这里的美人未免太圆了些,而这里的花魁,更如三人合拢的水桶。
“似你那一日进去,受到了不少嘲笑,几乎人人都在说你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