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庭对一个孩子从小的教育,应该是从分寸感开始的,这种分寸感是在任何关系里都一定要明白的。
对待陌生人,分寸感的适当把握,从说话都动作都毫无冒犯的恰到好处,是一个人家教的表现。
对待朋友,绝不因为亲近而太过放肆,绝不靠着牺牲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最重要的是,对生命里最亲近的那些人,无论亲人还是爱人,这往往是人活着最应该把握的尺寸,却偏偏最不被人放在心上,许多人因为关系的亲近肆无忌惮,这也是家庭教育里最失败的环节。
许多人在这件事情上持不同意见,是因为他们觉得一个人活着,如果面对最亲近的人都要为了分寸感小心翼翼,那又算得上什么亲近?
这里就突出了家教的重要性。
一个人当然绝无事实完美,许多时候难免有部分尺寸的冒犯,但是好的家庭教育,往往是给一个人的直觉上放一把没有形态的尺,这个尺会让你知道,在什么环境下,说出哪一句话是不应该的。
不应该和应该不同,一个人知道在什么场合应该说出什么,是情商的高低决定,一个人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不应该说出什么,和家庭教育有极大的关系。
就像一个小孩儿生来任性,父母从不制止他的任何行为,任其在所有情况下任意施为,哪怕给别人造成麻烦也不制止,最多以一句他只是个孩子进行搪塞,这样的孩子往往缺少分寸感。
这就是家长的素质高低影响孩子的素质高低,家庭教育和环境的影响,成就一个孩子对社交尺寸,即分寸感的把握。
其中的道理,用听起来极不恰当的对比,就是世上某些富家子弟总会驯养猛兽当做宠物,那些家里懂得教育的子弟出门至少会栓绳儿避免让自己的宠物吓到别人,那些没有经过教育的,往往放开宠物,哪怕伤到路人,最多说一句不过赔钱罢了。
当年的圣朝王都,有世家子弟策马扬鞭,这是少年意气,想要鲜衣怒马是人之常情,但当时的户部侍郎之子,千金购买了一匹异兽当做骑乘,往往在深夜宵禁后跨过护城河,异兽的咆哮声传遍四五条长街,将那些还在睡梦中的居民吵醒。
直到后来李尘离京,恰逢某位皇子死去,侍郎之子仍旧我行我素,又或者是酒后忘形,扬鞭之后异兽仍旧长嘶,这一次却被城内禁卫军拉入大牢,受了半年的罪责,更在几年之后的第一名门清剿中死去。
当时的百姓常常遗憾于许多死于上界门人之手的义士,只有这位侍郎之子死的时候众人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