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国师的脚步声,李尘睁开眼睛,他的四周仍旧是咒印囚笼,封锁了他的经脉,让他无法使用元力,咒印囚笼外,是精钢所铸的阵法囚笼。
囚笼之外,国师笑道:“九皇子,落羽原一战后,别来无恙。”
他看着笼中的年轻人,见他虽然身陷囹圄,气度却丝毫不减,好似身居高堂,披着这世上最雍容华贵的衣服,不由得心下叹息,哪怕身为敌人,也不由得生出欣赏和钦佩。
李尘的神色平静,看不出来半点儿悲愤,反倒像眼前这个圣朝国师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不能让他有半点儿情绪波动。
国师对他的沉默并不在意,只是又问:“九皇子,你如今走这京都一趟,却成了阶下之囚,值得吗?”
李尘这次出了声,反问道:“难道在国师的眼里,京都百万民众,比不上我这一介白身吗?”
国师自顾地说:“陛下曾经说过,民心可欺,如今你虽然受到全城百姓传颂,但最多三年,你猜京都城里又有几个人记得你?”
两个人一问一答,都是答非所问,毫无逻辑,偏偏每一句话都是为了扎进对方心里。
李尘摇头笑道:“国师,这几个月来,我仔细瞧过你们太史院的种种典籍,你们总说道法自然,所以要顺应天道,人人皆有命数,可我和你几番接触下来,还是要劝诫国师一句,你如今只怕已经走错了路,扭曲了太史院数千年来的传承。”
国师的脸色,终于慢慢变得铁青。
京都城,太史院外。
崔昊等人和钟太白交了手,几个人围攻钟太白,一时间居然不能分出胜负。
“我早瞧出来你这小道士不是什么好东西!”程芷安怒斥。
钟太白的脸色青红交接,他本来就心有愧疚,现在更加恨不得钻进地缝去。
卢翰一直瞧着他的脸色,这时候悄声传音道:“我们也知道你是受了你师兄的命令骑虎难下,你心里对我师兄实则也是敬佩的吧?既然如此,你不妨佯装败北,放我们几人进去瞧瞧?这样既不违抗你师兄的命令,又不至于变成不义小人。”
钟太白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