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抢本少爷的风头,还偷了本少爷的玉佩,好胆,不叫你见识一下本少爷的厉害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贼子,竟敢偷本少爷的玉佩,看招!”聂云星大吼一声,气势如虹,身子一矮,脚步一错,瞬间向前掠出八步,来到白衣少年的跟前,抬手就要一拳轰出。
“停”
那白衣少年手中折扇一点,点在聂云星拳头上,如同针尖扎在气球上,聂云星只觉拳头中力道泄去,使不上力来,软绵绵的,很是难受。
他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道:“你想耍什么花样?”
白衣少年笑了笑,“在下只是想知道你凭什么说我偷了你的玉佩?这可得有真凭实据,不然就是冤枉了好人,大伙说是不是?”
“对对,你说他偷了你的玉佩,总要拿出一个理由来,不然就是污蔑,污蔑可是会遭江湖人唾弃的。”白衣少年话音刚落,顿时有人起哄道。
聂云星肺都快气炸了,他发誓等下一定要将这小子的狠狠地揍一顿,将手脚打断,舌头拔掉,不然难泄心头之恨。
“好好,那玉佩上刻着的龙就是真凭实据,这个够不够?”
白衣少年摇了摇头,“这个自然算不得数。”
“为何算不得数?”
“天下刻龙的玉佩多得去了,为何这块就是你的。”
“那条龙不一般,那是卧龙。”
“那又怎样?”
“卧龙乃我振龙镖局的徽记。”
“不巧的很,在下宗门也是用卧龙徽记。”
“你……是强词夺理”
“你那是理屈词穷”
“那为何你一出现本少爷玉佩就不见了?”
“那为何你当时不说恰好在下拿出玉佩才说?”
“本少爷开……开始没发现”
“可是在下一来与你素未谋面,二来也不曾相遇,又是如何从你身上偷得玉佩?”
“你……你,我不管,反正就是你偷的。”
……
……
聂云星突然发现和这少年争论是一个很蠢的行为。
能用拳头解决的事就别用嘴说,江湖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聂云星的身子动了,一个箭步猛的向前窜出,朝着少年面门就是一拳。
这一拳看似缓慢实则奇快无比,颇有几分他爹聂远的风范。
“这一手折花破浪拳使得有声有色,只可惜……有点不够看。”
白衣少年脚尖微微一点,身子如燕子般轻灵,一个兔起鹘落,身形已在一丈开外,避过了聂云星的拳头。
然后便再次跃出,身子如燕子般在空中旋转,手中折扇数点,速度快如闪电,聂云星根本反应不过来便中招,被折扇击飞数丈远,一直撞到墙壁才停下。
到现在他哪里还不知道这少年武功远在他之上,顿时脸上满是羞愧,这才明白他爹说过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现在我总没有偷你的玉佩了吧?”白衣少年问道,语气有淡淡的戏谑。
“没有”聂云星摇了摇头。
“那这块玉佩?”白衣少年又问。
“你的”聂云星有些无奈,但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现在就像一条狗,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白衣少年志得意满,这便是他的第二乐趣,把偷盗变成一种艺术。
“阁下不仅将人打伤,还要夺人宝物,未免太不把振龙镖局放在眼里?”
就在白衣少年转身想要离去,一阵粗犷隐隐含着怒意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这声音富含穿透力,传进人耳里,刺得鼓膜发疼,足以可见说话者的功力深厚。
众人心惊,与振龙镖局有关又有如此实力恐怕只有那人了。
楼上的二娘也抬起了头,眼里露出诧异,他怎么也来了。
一个身影如同大鹏展翅般从最后的位置一跃而起,一个凌空翻,便稳稳的落在聂云星面前。
后者顿时脸上露出一抹喜意,“爹”
来者正是聂云星他爹振龙镖局总镖头聂远。
白衣少年端量着眼前这个身高六尺,一身肌肉虬曲,面色黝黑的大汉,眼里渐渐变得凝重。
一拳道人果然名不虚传。
聂远早年曾在武当派习武学成后回到家族继承了振龙镖局,凭借一手折花破浪拳斩杀凶名赫赫的漠北五盗而享誉郯城,因曾是一名道人杀人只需一拳得名一拳道人。
“看来总镖头要为儿子出头了”白衣少年脸色一片淡然,道。
“出头谈不上,只是请教一番。”
聂远眼里闪过一抹赞赏,如此冷静的少年不多见了,旋即身子一动,一拳轰出。
这一拳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藏杀机,看似缓慢实则奇快,看似折花,实则破浪,慢中有快,动中有静,相得益彰,实为不凡。
与之前聂云星的那一拳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白衣少年身子如同弹簧般弹起,在聂远那一拳轰出之际,已然远去,如同燕子抄水一般,端的飘逸异常。
燕子三抄水。
“原来是大盗白隙”聂远没有击中,也不恼,收回了拳头,脸上挂着笑容。
“大盗白隙,原来是他,怪不得玉佩会被他偷走”
“那聂云星输得不冤,白隙虽是少年,但一身武功却很是不凡,连许多成名已久的人物都奈何不了他”
“白驹过隙只一瞬,妙手空空入乾坤”
“盗圣百里悬空的关门弟子岂是一般人,更别说他还是空空门的重点培养对象,有这实力自然不足为奇了”
……
白隙笑了笑,手中折扇打开,“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妙手空空,而不是大盗白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