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当时只留下一张纸条,说是他要去某个山里面,找一位老中医,给自己调理身体。
从此,
就没了老支书的音讯。
这就造成了公社对红薯种子的朔源工作,只能就此作罢。
彭志坤疑惑的问:“这个红薯生长周期短、生命力强,而且含糖量还高。
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品种啊!
咱种了一辈子的地,就只遇到这么一回,这么优质的红薯品种。哎,你说这罗旋到底是上哪去,搞到的这种品种的红薯?”
这一批红薯,虽然说现在还没有长大。
可哪怕是在幼苗期,那一点点刚刚结出来的红薯块茎,其中的含糖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红薯的含糖量了。
县里面正在为此紧急研究:要不要把此事申报给市里,让市里面派出糖厂的同志们,前来研究一下?
看看榨糖厂的同志们,能不能把这一批产自正兴大地产的红薯,作为熬糖专用的红薯?
如果可以的话,
这样一来,就能给整个红星公社、甚至是整个荣威县,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
因为在这个时期,白糖算是战略物质。
而江内市,本来就是一个盛产白糖的地方。
一旦红星公社产的红薯,被列为榨糖专用的红薯的话。
不仅江内市,甚至是整个巴蜀省,都会拨出一批专用的粮食,用来换取这种红薯。
就冲着这一批专用粮食,也值得县里面的领导们,好生去争取一下了。
那得拯救多少人的...啊!
听到彭志坤这样问,张大叔停下脚步。
满脸严肃地扭头看着彭志坤,开口道:“这件事情,罗旋曾经和我说过。别问!要问的话,以后就没有好种子了。”
彭志坤一巴掌拍在张大叔的肩膀上:“行啦行啦,你也别这么严肃,都快把我给吓着了。
罗旋的事情,后来我就从来没问过啥。
他的交际广、门路多,身边的交往的人又杂。反正我是发现了,他说啥咱跟着干,基本上不会错...哈哈哈。”
张大叔问陈志坤,“现在你家里的粮食,还能熬多久?”
彭志昆叹口气:“以前我帮罗旋盖房子的时候,偷偷的攒了点粮食起来。加点儿野菜,省着吃,可能还能拖一个月吧。”
张大叔点点头:“以前,罗旋让那个叫什么邱小刚的,时不时的给我推上小推车粮食回来,说是暂存在我那里。
你家要是没粮的时候,就跟我说一声,咱匀一匀,大家一起熬吧。”
彭志坤呵呵一笑:“如果这一次,我调到公社里面去上班,就会有一份粮食定额。
倒是你当这个生产队长,还得全部吃自己。到时候,咱俩谁接济谁,还不知道呢!”
彭志坤和张大叔二人,这次去公社里开了整整一天的会。
现在,
张大叔已经被预定为6生产队的队长。
而彭志坤,则直接火箭提拔,成为正兴大队的副大队长。
原来的大队长廖先明,将被调到公社里面,出任红星公社副主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廖先明这一次,被提拔去公社里面当了一个副主任,只是一个过渡性的安排罢了。
用不了多久,他的位置就能够坐正。
彭志坤和张大叔一边闲聊,一边往前走,不一会儿,两人便回到了院子里。
“罗旋?”
一刚进门,张大叔就倍感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罗旋一愣:“我不是不定时的经常回来吗?为啥张大叔你要这么一问呢?”
彭志坤解释道:“由于我们生产队里,那个红薯秧苗特别的紧俏。
大队的民兵,联合我们生产队自己配备的民兵,已经把各个路口都牢牢的把控起来了。
以防止有人前来,私自偷走我们的红薯苗。”
张大叔也开口解释道:“原本兄弟生产队,来分一点红薯苗回去种,这也是好事情,咱也倒也不介意。
可公社和县里面已经下了文件,说这一批红薯苗,需要由县里、公社来统筹安排。所以不让我们...思乡什么来着?”
“私相授受!”
彭志坤道:“我记得,县里面派来的农业工作组的同志,就是用的这么一个词儿。”
这一批红薯种子,是自己空间里面拿出来的。
或许是因为神奇空间的加持,再加上泉水的浇灌,从而导致红薯的基因,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异。
因此,
这一批红薯种子,一经移栽到空间外面的地里,它的生长速度和那些平常的红薯种,差异实在是太明显了。
这下子,一下就引起了公社和县里面的注意。
其实,这种事情如果搁在平常年份,倒也不至于造成这么大的轰动效应。
但如今是什么时候?
在这个特殊时期,哪怕亩产能够提高10斤,都能引来上级关注的目光了。
现在全县20多个乡、几百个生产大队,都想来正兴6队搞一点红薯苗回去插秆。
这是谁能受得了?
要是放开让他们干的话,估计用不了一天,整个正兴六队的红薯苗,都能被他们拔个精光!
所以县里面才要求红星公社,立即采取必要的措施,以保护好这一片优质红薯苗的原产地。
这才使得生产队里的民兵们,全部出动,全面加强了巡逻保护。
别的生产队,如今为了防止社员离乡,是许进不许出。
而正兴6队的整个地界上,不管是进、还是出,都卡的比较严。
生怕有人把那宝贵的红薯苗,给偷带出去了。
现在让彭志坤,和张大叔想不明白的是:刚才就连他们俩回到村里的时候。
民兵队长杨三儿,还特意带着两位民兵,在他们面前露了个面。
可为什么罗旋进村,尤其是还带着一位陌生的姑娘,咋就没人管呢?
是夜。
罗旋住在原来的小茅屋里,而叶晚则代替张大孃守店,睡在新砖房的代销店里。
睡到晚上10来点钟的时候,忽地听见有敲门声。
等到罗旋打开门一看,暗夜之中却是叶晚,手里举着个煤油灯。
满脸忐忑不安、畏畏缩缩的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