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户人家,或许是他们两家人不对付、又或者是批宅基地的那个家伙,不专业、脑壳上有包。
反正,
在电线杆、簸箕后面的房屋中间,偏偏就有一道宽宽的墙缝,足够一个人侧着身子通过。
“今天你带来什么货?”
罗旋刚刚走到簸箕前站定,后面的阴影之中,便传来一个故意憋着嗓子说话的声音,“1000块钱以下,可以交易。要是超过这个价钱,那就另行约定时间。”
一听这声音,罗旋便感觉出来了:这一次来和自己交易的“全耗子”,并不是上一次那个人。
而是一只母“耗子”。
不过,
不管耗子公母,能够顺利的达成交易就好,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卖黄货,也打算买点石头。”
罗旋道,“一进一出,恐怕也没多少钱的生意。”
那人又问,“黄货大概有多少?想买黑石头,还是白石头?绿色的没有,如果你要的话,需要给我一点时间。”
黄货是黄金。
黑石头是指黑玉,不值钱。
看来这一次,全耗子是带着白玉来交易的。
但她手头上没有翡翠,所以才说没有绿石头。
罗旋左右看看,见路上倒是有3,2个人,看样子像是“荣威瓷器厂”的职工下了班,正在急匆匆的往家里走。
之所以自己认定他们是瓷器厂的工人。
那是因为在荣威县城里,也就只有这个厂里的工人,才会在这么热的天气里,穿着那么厚实的劳保服出来。
他们是下班之后,故意不换衣服,特意这样打扮的。
很拉风。
别小看这种土不拉几的劳保服,穿着它走在街上,可是狠招妹儿的。
因为那代表着这个家伙,是有正经工作、吃高额定量粮食的人。
牛掰的不要不要的。
见一切正常,罗旋从斜挎着的书包里,掏出一个金项圈,通过簸箕上的窟窿递给全耗子。
全耗子问,“4两2钱...稍微旺了一点点。到时候,我给你抛着算一点点钱就是了。你要看称吗?”
罗旋回道,“不用了,我都是称过了才出来的。”
自己家里并没有那种极为精准的小称,更没有天平秤。
但这难不倒罗旋。
随便一根竹棍,做一个简易的天平称。
然后在代销店里的那种称上面,用预先称好重量的、用大大小小的石子儿做的简易砝码一量。
就能准确的称出来,这个黄金项圈的重量。
全耗子道,“你这个黄货成色一般,算不上顶好的。现在的价钱是240块钱1两,卖不卖?”
土匪窝里,而且还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土匪,他们抢来的黄货,恐怕也真好不到哪去。
所以全耗子说:罗旋这次拿来的金项圈成色一般。
这也倒合乎情理。
4两2钱,240块钱1两。
这个金项圈价值1008块钱。
“白石头多少钱?”
簸箕窟窿眼里,递出来一块玉佩。
后面的全耗子回道,“你先看看货,要是看得上了,咱再说价钱。”
罗旋接过玉佩,就着路灯那昏暗的灯光看了看。
亏得自己练习内功,一直勤练不缀,这才使得自己的视力越来越犀利。
只见这块玉佩上面的凋凿细缝当中,有点黑黑的陈年污垢。
看样子,
这块玉佩应该是以前,旧社会那些新派的城里年轻人,用来穿在皮带上的那种装饰品。
因为爱在腰间,悬挂玉佩的那种老派的人,他们是不会穿皮带的。
他们的玉佩都是吊在腰带上。
像这种带着皮带孔的玉佩,就只有那种爱穿皮带的、新潮的年青人才会用。
看样子,这块玉佩年代很新,品质也很一般。
其实这样也好,能便宜不少,太贵的话,自己现在也买不起。
自己的空间,只是需要玉石去充值,需要的是玉石的品相好。
而并不挑玉石的年代、凋工什么的。
罗旋看完玉佩,开口问,“多少钱?”
簸箕后面的全耗子道,“250块钱怎么样?”
这个时期,250并没有什么特定的含义,所以全耗子也是在正常开价。
罗旋却不乐意了,“258。”
这下子,把躲在簸箕后面的那只母耗子,直接给整懵了...
1008块钱,减去258。
全耗子递给罗旋750块钱,然后开口道,“下次如果你还想买卖什么东西,一切照旧。”
罗旋点点头,“行。”
一边说,一边把钱往书包里塞...
“你是什么人,站在那里做什么?”
突然!
一声厉喝,在远处响起!
紧接着,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直奔这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