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自然是想借此挑衅,挑起两国争斗!”喻惊云脱口而出。
冷南弦郑重其事地摇头:“长安如今兵强马壮,又有侯爷坐镇,两国兵力悬殊,就连长安的妇孺怕是都知道,西凉若是来兵侵犯,那是以卵击石,他们何须如此?”
一句话驳斥得喻惊云又是哑口无言。
“就算是不知道其中究竟有什么阴谋,但是大体方向应当就是如此。要么是他们自导自演,要么,有人里应外合。”皇帝斩钉截铁地道。
冷南弦功成身退,退至一旁不再言语。
“此事就算西凉那边不施加压力,也必须要调查一个究竟。”皇帝不过略一沉吟,出声道:“南弦,朕将此事交给你与惊云两人一同调查。给你们三日时间,务必查一个水落石出。”
冷南弦略有吃惊:“皇上,微臣可以诊病,但是这破案子,追杀刺客,微臣委实不知道如何下手。还请皇上另外指派人手。”
喻惊云同样是轻哼一声:“他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弱书生,能做得什么?就算是刺客站在他的面前,他能捉拿归案吗?”
“闭嘴!”定国侯一声轻斥:“南弦心思细腻如发,而且可以随机应变,机智绝顶,岂是你这粗心大意一根筋的老粗能比?你连刺客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毫无线索,三日时间,你去哪里追查凶手去?”
皇帝伸手一指喻惊云:“朕明明白白告诉你,这件事情,若非是今日有南弦在,一发不可收拾,西凉国君若是兴师问罪,朕就拿你去顶罪去!南弦是有功之人,而你是戴罪立功,所以,一切全都听从南弦的吩咐。你们二人互补不足,才能成事。”
冷南弦一脸的受宠若惊,暗自后悔适才不应当一时逞强,崭露头角,惹下这等麻烦事:“我只是从学医的角度来分析整件事情,其他的一无所知。更何况,我对于朝政邦交一窍不通,恐怕有负皇上厚望。恳请皇上三思。”
皇帝双目灼灼地紧盯着冷南弦:“你究竟是觉得自己不足以承担重任?还是不愿意踏足朝堂?朕前几日里与你所说的话全都当做耳旁风了是吗?”
冷南弦一时间哑口无言。
沈太师劝说冷南弦道:“此事你就不必推脱了,若是能够查明其中真相,也是安国定邦的功劳一件。我们身为长安子民,每一个人都应当承担起这样的重责。”
冷南弦十分无奈地看了安生一眼,然后点点头应下了。
而皇帝的训斥喻惊云不敢不听,虽然满心不服,但是仍旧恭敬领命。
皇帝宣布退下,沈太师冷南弦一行人鱼贯退出御书房。
定国侯与沈太师走在最前面,安生三人尾随其后。
定国侯扭脸看一眼沈太师:“你终于舍得把你的宝贝儿子拎出来晾晾了?若是满朝文武得知长安神医冷南弦乃是你沈老儿的儿子,你说会是什么反应?”
沈太师在定国侯面前,不再是一副闲云野鹤,云淡风轻的模样,多少有点趾高气扬:“学医怎么了?我一样觉得引以为傲。你可别忘了,当初你家喻世子命悬一线,还是我家南弦给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