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衙役上前,将不断挣扎喊冤的夏紫芜拖下堂去。
孟静娴冲着安生皱皱鼻子,张开嘴比了个口型:“等你来救我啊。”
安生自信地冲着她翘翘唇角,孟静娴也相跟着被押送进牢房里。
只剩下薛氏瘫软在地上呼天抢地。
夏安生不屑地轻哼一声,转身出了大堂。
“喂,小丫头。”
身后有人唤她。
安生扭过脸来,果真是喻惊云。
“喻世子,你怎么在这里?”
喻惊云得意一笑:“若非是在这里,京兆尹怎么可能这样痛快就将你释放出来?要知道,你现在可并未完全脱罪。”
安生感激地笑笑:“多谢喻世子周全。”
喻惊云站在她的面前,比她足足高出一头,显而易见的压迫感。
“没想到你伶牙俐齿竟然这般厉害。”
安生不好意思地笑笑:“生死关头,自然不能嘴下留情。”
喻惊云爽朗大笑:“否极泰来,可喜可贺。走,本世子请你吃酒。”
安生摇摇头:“如今案子悬而未决,孟静娴还被关押在牢里。安生哪里有心情吃酒?更何况,家人如今怕是心急如焚。改日再酬谢世子爷援手之恩。”
“想要让夏紫芜认罪伏法,那是轻而易举,本世子爷下令,在牢里好生招呼着她,不怕她不招认。”
安生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那岂非是屈打成招?恐怕对世子爷名声有染。我一定会找到确凿的证据,让她不得不认罪。”
喻惊云撇撇嘴:“你如今跟你那顽固师父一样迂腐,明明有捷径不走,非要讲究什么光明正大。若是依照我的意思,适才寻两个‘目击证人’上堂作证,那害你的女人自然百口莫辩。对付这种人,就要用非常手段。”
安生笑笑:“若是安生实在束手无策之时,会考虑喻世子的建议。”
喻惊云也“呵呵”一笑:“还好不算是冥顽不灵。走,送你回去。”
安生颔首,两人相携出了衙门。
夏员外,孟侍郎等人都焦灼地候在门外,见了安生面上一喜。
安生心不在焉地四处扫望一眼,待看到冷南弦的马车就停在街道对面不远处时,方才心安地笑了。
夏员外与孟侍郎迎上前来,冲着喻惊云行过大礼,然后迫不及待地追问:“怎么样了?”
安生便将适才的经过简单地与二人讲了一遍。
孟侍郎心里略微有些安慰。
最是五味杂陈的,是夏员外。眼见自己的女儿已经被放了出来,正高兴,却得知,另一个女儿有了杀人嫌疑。
两个女儿一样疼,只不过这疼是从心换到了肝。
安生只能劝慰孟侍郎:“伯父您放心,静娴在里面有喻世子打点,不会受一丁点委屈。我会尽量早点将她救出来的。”
孟侍郎勉强笑笑,知道此事乃是有人从中作梗,怨不得安生,更何况,前日里若非安生出手相助,自家女儿怕是也已经万劫不复。
他点点头,便先告辞回了。
薛氏跌跌撞撞地从里面出来,见到安生,立即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她立即不管不顾地就向着安生冲过来,要拉扯撕打安生,歇斯底里地叫骂:“你个贱人,毒妇!我跟你拼了。”
安生诧异地扭头,薛氏已经冲到了近前,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安生惊慌后退,感觉身子一轻,双脚离地,整个人都被拦腰抱了起来,一个急速旋转,头晕目眩,竟然站立不住。
喻惊云就站在安生身边,大手一挥,将安生带离安全之地,然后袍袖一甩,薛氏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落在地上,胸口处就像压了千斤巨石一般,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本世子爷警告过你,再敢动安生一根毫毛,绝对要了你的性命。”
夏员外大吃一惊,慌忙上前求情:“世子爷饶命,拙荆一时情急,怕是失了理智。请您手下留情。”
安生一直靠在喻惊云臂弯里,惊魂稍定,方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挣脱开。
喻惊云却毫不松手,反而将安生的腰搂得更紧,让安生直接贴合在自己心口处,两人看起来极是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