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看法如何,我不在乎。”夏紫芜继续幽怨地道:“我只在乎孟大哥你。我不希望自己背负着你对我的误会走。”
孟经纶无奈地放下手里的书,微微蹙起眉头,看着夏紫芜:“我不认为这是误会。”
夏紫芜手里仍旧握着那一支银簪,暗自一咬牙:“究竟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孟经纶摇摇头:“我信与不信,有什么关系?”
夏紫芜凄然一笑,笑中带泪,高高地扬起手里的簪子。
“我对孟大哥的心思苍天可鉴,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明白。你不愿意接受,也就罢了,强求不来。但是你对我的误会,我委实无法释怀。唯有鲜血盟誓,好教孟大哥知道,那一日,紫芜是真的被迷了心窍,好生冤枉。”
她要死要活,孟经纶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赶紧起身,上前去夺夏紫芜手里的簪子。
“放手,别胡闹!”
夏紫芜身子一拧,便背转过去。
孟经纶伸手去夺,夏紫芜的身子自然就像一尾滑溜的游鱼,落进了孟经纶的怀里。
孟经纶一把就捉住了夏紫芜紧握簪子的手。
夏紫芜左右挣扎,使了极大的气力。迫使孟经纶不得不将另一只手也伸过去。如此一来,就将夏紫芜圈了一个满怀。
夏紫芜攥紧簪子不放,泣声道:“你管我作甚,与其这样被你误会,看不起,倒是还不如就死了表个清白。”
两人一时间僵持不动。
气氛骤然间有些尴尬起来。
丝丝缕缕的香气争先恐后地钻进孟经纶的鼻端,怀里的温香软玉令他有些许蠢蠢欲动。
他艰难地咽一口唾沫,声调软了许多:“乖,把簪子给我。”
夏紫芜一番挣扎,领口微敞,头发凌乱,气喘吁吁。每一声急促的呼吸,都令男人觉得血脉偾张。
而孟经纶粗重的带着男人阳刚气味的喘息就在她的耳边。
她的手一软,簪子便被孟经纶夺了去。
孟经纶恋恋不舍地直起身。
夏紫芜足尖一碾,身子便拧过去,双臂勾住了孟经纶的脖子,含羞带怯地叫了一声:“孟大哥。”
孟经纶只觉得浑身控制不住燥、热起来,热血沸腾,身上好像有万只蚂蚁在噬咬,一点一点吞并他的理智。
礼教,男女大防,此时都如云烟一般散了。
手臂,缓缓地抬起,就要落在夏紫芜水蛇一般扭动的腰间。
他,就要缴械投降了,甘愿臣服下去。
书房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长菁着急忙慌地拦阻:“大,大小姐。”
然后是安然柔得像水一样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你家小姐呢?”
话音未落,房门就已经被推开了,一阵冷风猛然灌进来,将一室旖旎冲散。
屋子里的孟经纶瞬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松开了夏紫芜,只觉得心头犹如鹿撞,紧张而兴奋。
夏紫芜生得妖艳,身材也是凹凸有致,格外火辣。
世间男人都偷腥,更何况夏紫芜在孟经纶面前装腔作势,那般拿捏,辛辛苦苦地博取了他的好感呢?
松开手,仍旧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夏紫芜勾着头,唇角微微有些得意。
安然愕然惊呆在门口:“你,你们”
孟经纶轻咳一声,先发制人,怪责道:“你怎么来了?身子不好,就不要四处走动,免得动了胎气。”
安然苦涩一笑:“厨房里你的宵夜已经好了,不见书童去端,我害怕冷了。”
孟经纶面皮涨红,不自然地道:“以后这种事情你吩咐下人做就可以,自己要小心养身子。”
安然心里有些抽痛,黯然低下头:“如今夜风已经凉了,有些担心你,所以想亲自过来看看没想到,三妹竟然也在这里。”
夏紫芜一时尴尬,心里恨极,埋怨安然来得不是时候,坏了自己好事,却是微微得意地冲着安然示威一笑。
孟经纶轻咳一声,抢先道:“适才口渴,出门叫小童倒茶,恰好三妹从此路过,进来说两句话。”
他竟然是瞒下了自己适才所言的告辞一事,夏紫芜还真有些提心吊胆,害怕说出口,安然再当真,自己也就骑虎难下了。
因此夏紫芜望向孟经纶的目光里盈盈含水,脉脉含情,道不尽的风流。
“是吗?”安然的话意味深长:“那我来得真不巧。”
孟经纶与夏紫纤皆哑口无言,难免尴尬。
安然紧咬下唇,吩咐青橘:“把宵夜端给少爷,让少爷趁热吃,记得吩咐厨房,以后宵夜早点送过来免得饥不择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