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本来五床比较怕疼,有家属在旁安慰支持是好事情。
再拐个弯走两步想去探望下加号三床,走出路口回头望过去,走廊尽头穿白大褂木头似的身影正是耿同学。
背靠着墙壁,耿永哲右手举高的手机贴在右耳朵边上。他侧面高瘦的身影在日光灯下笼罩住层淡淡的白色冷晖气,宛若同外面的冬季一样结上层冰霜,一动不动。
好久好久,见他紧闭的嘴唇里头挤出一句声气:我不会管他(她)死活的。
对面的人,在听完他这句话后,貌似有叹息声,有生气的冰磅郎当,吵骂,其它七七八八,甚至痛骂回来:你这个不孝子——
无论对面是何种反应,耿永哲如磐石般面无表情。
见到这样的场景,谢婉莹下意识转回头去,装作没看见不知道。
走廊前面一个助产士若是有点儿慌里慌张地跑起来,呼叫着:“彭医生呢?三号加床宫口全开,可以顺产了。”
之前他们不在的时候,三号加床自己破膜了,可以说总算进入顺利的产程程序,为可喜可贺。顺产产妇对于北都三这样收治大量急危重症高危产妇的产房来说,难以见到,显得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