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魈口中的“地灵根”,指的恐怕就是山坡上那些灵芝了,而“小贼”,自然是在说王平。
“那么,要见你家主人,还需要什么?”风行知道切不可乱来,诚恳地说道,“或者,还需要我做什么?”
山魈顿了顿,凝神盯着风行,突然不动了。这个不动,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静止,而是绝对意义上的不动。一瞬间,山魈就像是化作了大地。
风行自然也不敢动,以不变应万变,本就是处事的最佳之道。
约有一刻钟,山魈又笑了,不过,这次的笑声,风行听来却颇有些顺耳,因为山魈笑道:“我刚才用‘地听之力’听了你的心跳,甚至你的心声,你胸怀坦荡,心无城府,磊落干净,不是个小人,所以我可以对你说实话。”
这番话,绝不是山魈的恭维之言,山魈绝没有恭维风行的必要,那么,山魈所说的一切,就一定是真实的。风行却没有开口,没有作任何的表示,他知道,那山魈还有后文。
“小子,我不管你此来何事,肩负什么样的使命,我都要劝你一句……”山魈的声音第一次显得正常起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我主人,他只见‘人皇血脉’!”
风行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古朴的铁盒,伸手递了出去,说道:“这个算是‘人皇血脉’吗?”
山魈的眼睛瞬间直了,目光落在这铁盒上,一瞬不瞬:这铁盒好生奇怪,说是铁盒,只是样子像罢了,那触手温润的感觉,绝对不会是铁那么简单,这铁盒做得极为精巧,六面都缠绕着庄严的祥云,厚重的气息似乎是来自远古,四四方方,方方正正,看不到一丝缝隙。
“这个,可就是人族的‘皇权铁盒’?”山魈的声音有些激动,这种激动,是那种见到了传说之物的兴奋。
“凭它,可以去见你的主人了吗?”风行微微笑着,又问了一次。
“可以可以,自然可以。身怀‘皇权铁盒’,自然是‘人皇血脉’的使徒,你自然可以去见我主人。只不过……”山魈突然见嘿嘿嘿冷笑了起来,“只不过,不知道你是活着见我主人,还是用自己的尸体去见!”
风行一惊,心道不秒,赶紧收了“皇权铁盒”,做好了警戒,沉声问道:“不知此话是何意?”山魈见风行紧张的样子,乐得哈哈大笑,长长的嘴唇竟把整个脸都遮了起来,那样子说不清是好笑,还是可怕。
“小子,你别怕,别怕……”山魈还在笑,“怪我没有说清楚,看把你吓得……哈哈哈哈……”
风行依然凝神警戒,冷冷地盯着山魈,不敢有丝毫松懈。
山魈笑够了,猛然严肃起来,盯着风行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精光:“小子,你身怀‘皇权铁盒’,已经有了见我主人的资格,但是,却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命――因为要见我主人,必须要能接下我一招,连我这个仆人的一招都接不下,见了我主人,也完不成使命,不如不见。”
风行外表依然平静,内心却更加地紧张,他定了心神,冷静地问道:“我刚才不是接了你许多招了吗?”
山魈打了个哈哈,然后冷酷地说道:“刚才那些都是小打小闹,我只把你当作偷‘地灵根’的毛贼,略施小力戏耍一番,哪里算得上招数?”
风行这才回忆起刚才交手的种种,发觉山魈出手的招数,确实多以吓唬为目的,特别是最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分明就是想风行走上去查看,然后吓风行一跳。
这山魈见王平来偷“地灵根”,也只是惩戒一番,并不伤性命,可见山魈只是顽劣罢了。
“小子,废话就不多说了,我要发招了。”山魈高声说道,“我劝你全力应对,我这一招,是我妖族的绝学,‘坤地元’的高阶精华――‘地葬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