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剑陪马修一家人吃过午饭,老索比亚带着吉米去看新房子,他和马修则跟随温妮去探望她的母亲。
温妮在铁血学院读书,无法随时照顾卧病在床的母亲,不得不雇一个保姆照顾母亲的日常起居,日子过得虽然清苦倒也还安宁。
温妮打算今天就搬家,保姆家在附近,不情愿跟着去农场,或许还有借机要求加薪的用意。
温妮没有跟她讨价还价,于脆结算工钱打发她走人。如果尹剑能治好她母亲的病,今后便没有雇佣保姆的必要,就算尹剑无能为力,到农场那边再雇人也来得及,反正她现在不缺钱了。
“阿姨你好,我是马修的同学,略懂一点医术,今天是特地来帮您看病的。”到了温妮家以后,尹剑直接向她母亲道出来意。
“谢谢你了小伙子,快坐下吧,温妮快给客人倒水。”温妮妈妈先跟尹剑聊了几句,又拉着马修的手感慨地说,“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温妮这些年一直想着你……”
温妮妈妈患病多年,其实对康复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若非怕女儿伤心,她都想“安乐死”算了,省得拖累女儿受罪。今天听说皮卡斯父子都遭了恶报,又看到女儿跟马修重归于好,她打心里高兴。
马修把搬家的事情跟温妮妈妈说了一下,然后便请尹剑帮她诊病,少不了顺带把“队长哥”的医术狂吹一番,忽悠的温妮妈妈一愣一愣的,尹剑在旁边听了都脸红。
帮温妮妈妈把过脉,尹剑不由暗自皱眉。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他晃动左腕上的那串十二元辰宝珠,射出一道癸水亥猪神通照射温妮妈妈,身上果然泛起绿色光芒,不出所料,正是中毒的迹象。
他沉吟一声,先不忙说破真相,起身走进厨房,用癸水亥猪神通检测饮用水和食物。
最初他怀疑是保姆动了手脚,结果厨房里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又回到客厅,把茶具等有可能沾染毒素的器皿检测一遍,还是没有异常之处,最后无意中却在一支药盒里发现绿色闪光。
问过温妮,尹剑得知这盒子里装的是温妮妈妈每天注射来止疼的针剂,多年来一直靠它维持病情不至于恶化。
尹剑拿起一支针剂放在手中仔细翻看,果然被人动过手脚,不问可知,这绝非药品质量出了问题,而是有人存心向里面投了毒。
他放下针剂,回头问温妮:“这些药是哪来的?”
“爱德华大夫给我的,他是镇里最有名望的医生,妈妈这些年来一直从他那里看病拿药。”
“给他打电话,就说阿姨的病情加重了,请他来出个急诊,诊金好商量。
温妮从他阴沉的脸色中觉察到母亲的病恐怕另有内幕,赶紧打电话请爱德华大夫来出诊。
尹剑坐在客厅沙发上,静静望着那盒药剂一言不发。
马修和温妮面面相觑。他们看到尹剑脸色阴沉,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也不敢打扰他,客厅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凝重气氛。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门铃响了起来。
温妮打开房门,一位瘦高男子走了进来。他穿着风衣,腋下夹着一把雨伞,手里提着一只出诊箱,进门口先跟温妮母女打招呼,无意中对上尹剑的视线,感受到他那锋利如刀的目光直刺过来,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雨伞脱手掉在地板上。
尹剑信手抛弃那枚掺毒的药剂,又稳稳接住。
爱德华大夫的视线随着药剂上下起落,眼神中流露出藏不住的惶恐。
尹剑将那药剂放在桌上,起身来到他跟前,低声说了几句话,爱德华大夫的脸上顿时失去血色,哆哆嗦嗦地将那药剂的底细说了出来。
正如尹剑所料,温妮母亲的病其实并非什么疑难杂症,之所以多年不愈日益加重,全因注射的药物中掺了慢性毒素。
为她诊治并提供药物的爱德华大夫收了皮卡斯的好处,受其指使在药中投毒,还得温妮母亲一病不起,只能持续支付高昂的医药费,这笔费用则转化为温妮肩头的负担。
为了母亲能够康复,她不得不向皮卡斯借钱支付医药费,受他凌虐也只能忍气吞声,却不知道这从头到尾都是皮卡斯的阴谋,目的就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控制她对其唯命是从。
说出真相之后,爱德华大夫哀求尹剑不要去警察那里揭发他的罪行。
换做从前他会狡辩这药剂的质量问题,但是现在不同了,皮卡斯镇长垮台后镇上的空气很紧张,警方正在到处搜捕皮卡斯一家的党羽,已经有不少跟皮卡斯一家沾亲带故的人被抓走,作为皮卡斯镇长的家庭医生兼座上宾客,爱德华大夫现在是坐立不安。
温妮母亲的事情一旦闹大,他必将作为皮卡斯的党羽锒铛入狱,甚至会被判处死刑,因此在尹剑的威胁下,他只能实话实说。
得知真相以后马修怒火中烧,恨不得一拳打死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温妮母亲连忙劝阻:“圣母在上,亲爱的马修,如果你杀了他,就等于毁了自己……原谅这个可怜的罪人吧,他也是被恶魔所迫……”
马修强压下恨意,拎起这个缺德大夫走出门外暴打一顿,然后把他扔进阴沟。
尹剑没有阻止马修发泄怒火,爱德华大夫欠温妮一家太多,马修这只是收回一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