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看着自己说:“我从老板那里获得了凌驾于普通人,乃至于国家的权利,但同是也深深的受缚与他,为他做了一件件染黑双手的事。那些家伙也是,他们一个个看似风光,但也被这诅咒般的生命束缚住。为了维持这生命,他们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去赚钱,不管是什么来路的都可以……直至,将这个国家掏空。”
“你这是想说你是不得已的?”克里斯廷娜面无表情的问。
布宁看着他说:“我并没有想洗白自己的意思,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接受诱惑并吃下罪恶果实的是我们自己,所有的后果都应该由我们承担才是。我们有想过退出,但是毫无疑问的,之后取代我们的人会把我们所有的痕迹全部抹干净……而事实上,他们现在已经来了。”
从外面传来的炮火声越来越盛,入侵者的攻势似乎越来越强,它们就真的像是布宁所说的那样,要将他所有存在的痕迹抹去一样。
听着外面炮火的轰鸣,布宁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不甘:“所以,克里斯廷娜,我还是想要反抗啊!”
“你的反抗和我有什么关系?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来寻找你犯罪证据的。”克里斯廷娜问,老实说,她觉得这家伙去做个演说家的话说不定会非常的合适。当然,这还是改变不了她对他厌恶的事实。
布宁摇摇头:“确实,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让你卷入这场纷争。但是,你的血统已经觉醒了,你现在已经不在是普通人了。身为我的关系者,他们同样的不会放过你。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还认识他,我们最珍贵的客人,路明非先生。”
“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克里斯廷娜神色有些不善的问,“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挑起的,那些攻城的怪物也是你引来的,你有什么资格将无关者牵扯进来!”
“我的女儿,你真的觉得他们是无关者吗?真实的世界以血统为尊,在你看来我现在的血统固然优秀,这也是我努力了十几年的结果,但就算这样也改变不了成为奴隶的事实。”布宁嘲讽的笑了一下。
他看着克里斯廷娜继续说:“而他们这是天生的上位者,天生就拥有我们只能仰望的强大血统,天生就是权力的掌控者。他们来这里并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来谈什么生意。他们的目的是和外面那些野兽是一样的,是来抹除我的存在的,并抢走我所拥有的东西。”
“但是这一切不正是因你而起吗?你在燕京对他们的挑衅简直就像是在说我就在这里,赶紧来找我一样。”克里斯廷娜冷声说。
“那是主动出击,因为无论如何他们都会来找到我的,无非是时间问题而已。”布宁叹了口气,“我被交付的那个技术,就算被制造出来的只是被他们所轻视的低等混血种,但也是能够动摇他们根基的存在。”
“无论你是否相信,他们一路上对你的照顾,只不过是为了针对我的布局而已。而我只是主动出击,在他们对我的了解还不多的时候,将他们引进我所控制的地盘,拿过主动权。”布宁解释说。
克里斯廷娜嘲讽的说:“你甚至都没有看过他一眼就这样评价他们,看来你待着这样狭窄的空间之中太久,就连眼光和心胸也变得无比的狭窄。”
“那么我的女儿,你对他们的了解又有多少?”布宁突然的反问。
面对这个问题,克里斯廷娜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布宁说的对,就算她真的有觉得路明非有将她作为朋友,但是她对他的是知道的真的非常的少。
面对哑口无言的克里斯廷娜,布宁又说:“他的名字即使是在暗面的世界里也是相当的有名,就连我背后的老板都有说过,他的存在可能会导致暗面世界的剧烈变化。能让那样踩着其他人的血于柔登顶的老板这样说的,想必你也对他的情况了解了一点了吧?”
克里斯廷娜眼中的金色暗澹了下来,她沉默了一会,抬头看着布宁说:“但是你将这样的存在引到了这里来,还妄图想战胜他。”
“我承认那是异想天开,但是那也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布宁向克里斯廷娜轻轻的走进说,“而且只有你能够帮我,克里斯廷娜,他是我们完成超进化的关键啊。”
“超进化?”克里斯廷娜一愣,被这个像是游戏里的名词弄得有些迷湖。
“是的,超进化!”布宁脸上露出狂热的表情,“那是我们唯一反抗的手段,只有真正的成为权族力的掌控者,我们才走资格在暗面的世界中立足!”
然后他温柔的看向克里斯廷娜说:“也只有那样,你才能完全的摆脱那曾今带走你母亲的疾病,自由的活着这世上。”
布宁看着克里斯廷娜慢慢变得呆滞的表情和慢慢放大童孔,就像是被他所说动了一样。然后他轻声的说:“而且,你不想让那样优秀的存在被你的魅力所折服吗?”
他循循善诱的,就像是一个再为女儿的未来考虑的老父亲。
克里斯廷娜就像是意动一样的微微张开了口……然后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已经靠的很近的布宁。
布宁的表情僵住了:“克里斯廷娜,我的女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面对布宁变得错愕的目光,慢慢后退的克里斯廷娜表情变得冷冷的说:“虽然原本就没有对你抱什么希望,但还你那么配合还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感谢你说了那么多,随便一提,路的能力远非你想象的那样,你的一切算计在我看来是如此的可笑。”
“另外……”克里斯廷娜面无表情的补充,“感谢你担心我的病情,但是那与你无关,这也不是需要你担心的东西。”
站在原地的布宁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然后突然传来的一阵掌声让他一惊。
“真是一场精彩的演出,我都快被这感人的父女情感动的哭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的第三者,一边鼓着掌一边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