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也说了自己福缘深厚不会出事的,虽然自己入山很多时候都会被荆棘刺伤,有时会从山坡上摔滚下来受伤,甚至有几次从悬崖上摔下,但总是有惊无险,他总会挂在树上之类有时还能找到稀有药材。最离奇的是有时会有动物叼来药材,但道士不允许自己拿,说这是窃取自己福缘。
道士也非常严肃的告诉自己,绝不能仗着自己身负福缘而故意行险,这样自己会死的很惨,还会连累弟弟,所以青年从不敢心存侥幸。时间久了,村民看青年采药没出现什么意外,也就不在坚持帮采药了。在青年和少年成为孤儿之后,村民也经常会给他们一些粮食帮助这对孩子度过难关,这些当时年幼的青年一直记在心里。
在道士的医治和青年的照料下,少年熬过了这年的冬天,身体也逐渐好转。在第二年的秋天,少年的病终于好了。在这将近一年的时光里,道士只负责医治,但作为报答在青年家吃住,道士教青年一些医术和辨识一些药材,顺带教青年读书写字,所以经常能见到。道士却从来不允许青年叫自己师傅,说自己做的所有事都是跟青年交换的,他不想青年跟自己有任何其他牵连。
第二年秋天,青年八岁时,少年三岁时,少年的病好了。道士也离开了,青年想让道士留下来,道士拒绝了,道士说他有些事儿要去做。
道士离开前,青年看着道士乱蓬蓬的头发,坚持给道士洗了头梳了发,拿出早已做好的木簪要给道士戴上,道士拒绝了,但少年仍然坚持。
道士对青年说自己不能与他有其他的联系,这是为他好,但青年仍旧坚持,望着少年执着地目光,道士给了青年一副龟甲当做交换。道士只想着交换平衡,但他与少年和青年之间又怎么可能互不相欠,青年与少年早已把他看作是亦师亦父。
道士让青年多读读床头他父亲留下的圣贤书,读出道理的话更好读不出就当温习字了,那副龟甲就是个念想,不必多想。道士却没想到自己随意留下的一副压运甲将兄弟二人又从平凡的人生中带入了不平凡世界。
道士走时,青年眼眶湿润,但道士说不许哭,以后要坚强的活着,从此村民再也没见青年哭过,倒是少年嚎啕大哭,拽住道士的道袍不让走,却也不想在这接近一年时间里揪了多少道士的胡子。
道士最终还是走了,青年和少年望着远去的背影多想他再回来,但道士头也没回。
道士走的前一夜,替青年和少年改了名字,他说青年原来的名字配不上他,他说少年原来的名字救不活他。因此,从此有了古从圣,也有了古长命。
道士还对青年说了,在将来自己死时,借来给自己续命的福缘还会回到青年身上,不过会消耗一些,青年听后久久无语。
转眼间,古从圣已十八岁,古长命已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