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草原?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草原吗?这也算是告慰先祖了。”梅清见郑客行难过,安慰道。
“要重回草原,要这草原世世代代在我尔朱姓氏的统治下!你明白吗?这草原本来就是我们的!”郑客行正色道。
“这,这,却真的不易……”梅清低声道,心想,这可不是大唐之地,这草原是异族所辖,两国动兵,谈何容易?正当梅清想着这些,她突然听到从红柳林的那边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箫鼓声,在云天之间响起来,旋律在空旷的红柳林中缭绕不去。
“老太爷,您听,您听,荣秀川草原上还有牧人,说不定就是尔朱的后裔,我听到了他们的所奏箫鼓声呢!”梅清推了推郑客行道。
郑客行却微微一笑,抚摸着梅清的黑发道:
“傻孩子,你听到了这云天之间的箫鼓声,也就能成为草原之神,我哪里能够听得到!”
郑客行只是泛泛的道,并不想将族中能听到这云天之间箫鼓声的预兆告诉她,她毕竟年龄还小,也许对家族的事情还一时难以清楚,甚至,郑客行也想到了自己将梅清三岁就抢过来,使她与终身父母分离,她会恨自己吗?她会恨这个家族的复兴大业吗?
是的,她不能明白,一个女人从草原到南疆苗寨所受的磨难。
她不能明白,这几百年来,没有了草原的尔朱氏就像一个浮萍,顺水而漂,人在屋檐下。
梅清看着郑客行向自己频频点头,下意识的感到,他真的所言不虚,可是心中竟然有些恐惧,昨天还要想着留在这草原上放牛牧马,可是,一听到老太爷说出草原之神来,她心中本能的有些退缩:
“草原之神吗?便是要我留在这草原上吗?”
“留在这里,这何其难啊!现在,我们岂能够长期留在这草原上,这本非我们的!”
“那老太爷,要我回长安,岂不是离这里更远,更是鞭长莫及啊。”梅清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明白郑客行的用意。
“这也难说,你只要记住,这里是我们的草原,有多少棵红柳树,就有多少个死去的先人,为了这草原牺牲性命。也或许,我辈还不能成功,可是,只要有一口气,便也要记得回这草原!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这天下之大,也许,有时候,也没有一个人的容身之地,这几百年来,我们都是在别人的屋檐下过来的。”郑客行知道,梅清年龄还小,就像自己的女儿郑竹依当年一样,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他也不想把全部的谋划都告诉梅清,只是嘱咐道。
“青儿记住了。”梅清虽然口里答应着,却也不是句句明白,只是呆呆的看着熊熊的篝火跳跃,看着看着,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郑客行将睡着了的梅清搂着怀里,给她盖上衣服,无言的看着这黑夜的篝火,盼望着它永远也不会熄灭。
草原上照亮黑夜的是燃烧的篝火。
润州,在这个夜晚,有一家青楼前,却是十六个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将整条街都照的亮如白昼了。
灯光下,描金的牌匾上上书“冠芳楼”三个大字,新开张的这处青楼里,处处是艳妆华服,燕语莺啼的妙龄女子,城中的风流才子、富商土财络绎不绝,因为听说开这“冠芳楼”的老板,很是有来头的,不但是让将此处原来刘百万的商号的地方,更将附近州府青楼里的众多的头牌都挖了过来,真个是个个千娇百媚,艳冶柔媚,真不愧是称得上是“冠芳楼”!
这“冠芳楼”不但是头牌响亮,更重金从长安城里延请了著名的乐师来,专门调教年龄七八岁青楼卖身的女孩丝竹歌舞。
“这冠芳楼今日开张,只是不见这老板露面,是何道理啊?”所来的客人之中,不少人在互相打听,可是,看了这盈盈十五,娟娟二八的美艳女子,哪里还有人顾得上深究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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