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时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就连吃到嘴里的美味，也变得唔同嚼蜡。
看她的脸色，席燕回就知道她已经猜了出来。于是点点头，道“喜欢吃，让云清去餐厅，把他们的厨师聘请到家里做给你吃。”
阮初心握着刀叉的手掌微微紧了紧，“不用。”
她不想领他的情。而且，他太过诡异的态度，令阮初心有些不安，她见过他无数种样子，发怒的、不悦的、高兴的，可偏偏，他忽然对自己这么温柔，不仅没能让她感到愉悦，反而有些忐忑。
席燕回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脸上，一丝懊恼掠过眉眼，“脸……还疼吗？”
阮初心心尖狠狠一跳，他这是在关心自己？
“你下的手，你会不知道？”她凉凉讽刺。
“为什么不肯擦药？”
“这是为了提醒我，让我时刻记住，被人扇巴掌的滋味。”阮初心心里涌现了无数委屈，一股酸意从心尖涌上眼眶，但她却强忍着，不肯让眼泪掉落下来。
他陷入沉默，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阮初心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刀叉用力滑动，与盘子发出吱嘎的尖锐声响。
“对不起。”低不可闻的三个字淡若清风，却又如惊雷，炸响在她的耳畔。
阮初心双眼愕然瞪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他刚才说了什么？是她的幻听吗？
诧异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他的身上，席燕回绷着脸，面无表情的侧过头去，如果仔细看，不难发现他眼底涌现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