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席燕回怀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返回车厢,将花束完好无损的搁在身旁,这才吩咐继续开车,娇艳欲滴的花朵美丽动人,他想,或许她会喜欢,女人不都爱这种东西吗?
阮初心此时刚刚睡醒,乏力的身体仍旧有些后继无力,她强撑着从床上起来,扶着墙,慢吞吞往浴室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笨拙,犹如正在蹒跚学步的婴儿,踉跄且摇晃。
好不容易踏入浴室,白色的洗手台上方,那张巨大的圆形镜子中,倒影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左脸浮肿,眼睛里布满血色,脸色更是惨白得没有半点颜色。
她的手指颤抖的拂过红肿淤青的脸蛋,一丝刺痛,传上神经末梢。
“呵。”这个男人,还真是心狠手辣!女子没有血色的唇瓣缓缓上扬,那笑却透着说不出的讽刺与空洞。
她长这么大,除了那次杨茉莉突然发疯,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扇过耳光。
他是第一个冲着她的脸,狠狠扇来的人。
一股难言的委屈在胸腔涌现,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泪。
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为这种小事掉眼泪,更不会为他哭泣!
拧开水龙头,捧起一把凉水狠狠拍打在脸上,晶莹的水珠溅落在白色的弧形圆盆里,不知是泪,还是水。
“嗡!”迈巴赫在别墅外停下的声响,随风传入房中。
阮初心迅速擦干净脸上的水渍,咬着牙,离开浴室,重新躺在床上,将被子掀开,捂住脸蛋,仿佛这样做,就能无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