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燕回不是没有见过女人,也不是没有见过阮初心的眼泪,但是这样,宁静而悲伤的流泪方式,却让他感觉到了深深的震撼。
席燕回沉默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那凝固,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从阮初心的身上翻身下来,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哭哭啼啼的,真是让人半点兴趣都没有。”
说完,他就翻身下床,离开了这间屋子。
他一走,阮初心忍不住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她曾经以为已经完全疯狂的男人,还好在他的疯狂中还残存着一点点的理智与良知。阮初心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为对方的理智和良知而感到庆幸,她非常无助的想到,自己的生命与安全,就这样再一次的被寄托在了别人的良心身上。
因为太过于弱小,所以从小到大都没有办法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深刻的无力感,再一次,如同黑夜般,恶魔一样的缠绕着她。
这一晚,阮初心睡的非常的不安稳,她躺在床上不断的辗转反侧也不知道翻了多久,终于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与她一屋之隔的席燕回,却始终无法成眠。
修长挺拔的身影伫立在窗前,望着窗外如水月光下的树影婆娑,男人的脸上,竟流露出一种类似忧伤和无助的表情来。
啪的一声,随着打火机开启的声音,一点猩红又燃烧在他的指尖。
小菊给他打过电话,说孟经纶去东山别墅找过阮初心。
他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
近三十年的交情,就这样毁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
阮初心,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孟经纶都栽在你的手里?
香烟燃到尽头,指尖一痛,他才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