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们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也知道，他们不会同意他和阮初心，所以，他故意这样来气他们。归根结底，还是耿耿于怀当年的事，心底，还是意难平。
此刻，面对阮初心的质问，除了狼狈，就只剩下沉默。
眸光流转，如海底暗涌，如寒潭冰川，如，掉进了猎人陷阱的困兽。
席燕回，进退维谷。
“我……”向来高傲矜贵如他，竟然也有有口难言的时候。艰难的吐出这一个字，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一刻，无力感席卷而来，他颓然的露出一抹苦笑。
“对不起。”最后，他只能这么说。
短短的三个字，却彻底击垮了阮初心。
他终于承认了吗？被她逼到无路可退，所以，终于承认了吗？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难看到极致的笑意，阮初心紧攥的拳头里，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手心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