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孟经纶所说,她跟那些世俗之人一样,从来就没有看懂过席燕回。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真正静下心来去了解过他。
在她的眼里,他不过是一个少年得志出身豪门的世家公子而已,尽管在生意场上,他呼风唤雨所向披靡,但是私生活却是一团糟。他花心,滥情,身边女人无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也许从来就不懂什么叫做真正的爱情。
可是今天听了孟经纶的话,她才发现,原来她错得是那样的离谱。席燕回哪里是不懂什么叫做真正的爱情?他是被伤透了心,被伤害到了极致,所以才放任自己,纸醉金迷。他用这种方式来掩盖内心的痛苦,或者说,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但暗地里,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那个深埋心底,爱得深沉的女子。
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个人如果早已心有所属,眼里又哪里还会容得下别人呢?弱水三千,他早已取了一瓢饮,又怎么可能,再对别的女人动心?而那个叫聘婷的女孩子,又何其有幸,能得到他的爱情。
阮初心啊阮初心,你真是痴心妄想啊。你还在奢求什么呢?真的以为席燕回喜欢上你了?你醒醒吧,别太天真了,他不过是偶尔兴之所至,逗你玩呢,你要当真了,那就真的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最大的傻瓜了。
放在身侧的手掌,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掌心的肉里,可她丝毫也感觉不到痛。她的脸色苍白,勉强挤出的笑容,是那么的难看。
孟经纶不禁担忧的看着她,问:“初心,你没事吧?”
“没事。”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收敛了一下心思,启唇而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我想,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跟席燕回,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可能有什么痴心妄想的。人贵有自知之明,不是吗?”
至于包养这两个字,在孟经纶的面前,她是无论如何都羞于启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