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对吗?”
鹰眼男子眸色一冷,飞快的朝着叶诗心袭去,而她,站在原地没有动,神色都不带任何变化的望着眼前的人。
终于,在离叶诗心还有半米的地方,鹰眼男子收回了自己全部的力道。
愤愤的看了一眼叶诗心,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尖锐充满杀气的眼,冷峻雕刻完美的五官。
“冥。好久不见。”
叶诗心没有一点意外。
“您知道是我?”
“知道。”
“为什么?”
然而,叶诗心打断了他:“因为,你腰间的刀。”
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唯一一次叶诗心有可能看到他腰间刀的时机,只能是他试图制服她的时候。
原来,并不是他真正打赢了她,而是她给自己放了水?
冥那么趾高气昂的人,又怎么会去承认,当下面无表情的撇过头。
“你我几斤几两,心里清楚。”
叶诗心冷声道,视线重新回到遥远的富士山上。
“是,您永远比我技高一筹。”
“冥,你退步了。”叶诗心的声音一瞬变得有些年代感,像是垂危的老人在感叹一般。
引得冥不自觉的侧过头看她,还是熟悉的模样与味道。
可,他和她,皆都不是初遇那时的模样,那时候的天真,在如今的叶诗心脸上已经看不到了,或者说,在他的面前叶诗心不需要天真。
留给他唯有的,只是那一份饱经风霜的成熟,即使,她的面容还是有几分稚嫩。
“轻敌是死罪,你一个缓慢拔枪的动作,就足够我手无寸铁要你性命。”
叶诗心眯起自己的双眼。
“是。”冥清了清嗓,“我也该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会来?”
“原本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
“为什么你还是回到了溺?”
“那里有我的家人。”
“我不是吗?”
“不是。”
冥原本就毫无表情的脸,此时更像是浮了一层厚厚的冰,眼瞳如漆黑的月夜星空一样,闪烁的点点光亮,是带着不解与痛苦。
叶诗心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朝着回去的地方走着,声音轻轻缓缓的飘进冥的耳里:“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朋友……?冥猛然回过头,却只看到了一个萧条纤瘦的背影,也好,至少能做朋友,想必在她的生命里,自己占着位置吧。
从顶楼一跃而下,二三十层的高度,飞檐走壁的落地。
两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了天台,一个金发男子,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来。
他冰蓝色的眸子散发着幽幽痛楚,视线落在自己的手指上,自嘲的轻声一笑。
“原来,你还是变了……”
“变得让我好心疼。”
他抬起头,宛如天神般精致雕刻的面容,印上一层薄薄的光亮。
犹如神明。
直到万家灯火一盏不剩,他才动了动自己的四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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