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想起了什么,她眼神又快速的清醒了过来,不在回忆过去。
而那小莲先是闻言抬头,看着那与平日里不一样的脸,明知道她以前的脸不过是靠那个易容师易容的,但却不揭穿她。
她脸色一瞬间的扭曲,随后又恢复正常,然后再扬起一抹善意的笑,笑中带着愧疚,“姐姐?”她是真的没想到会在此处碰到她。
而白柳心觉得这一声姐姐就是讽刺,所以不想应她,于是便抬步走进了厅中,站在了凤夙寒身边。
小莲见此觉得有些奇怪,眼神盯着她,不露声色。见白柳心不理她,她便上前一步,玄然欲泣道,“姐姐,你可是还在怪我?”
那委屈的模样,似乎让人以为是别人在欺负她似的。
“呵呵,你不也死了,即便怪你也不能再捅你两刀了。”白柳心冷笑,似乎跟着彼岸时间长了都会变得如此,毒舌的很。
小莲的脸一僵,随后反应过来,眼神带着幽怨的神色看着张寅生,小声的喊着他,“老爷,我……”
可她这幅无辜受惊的模样此刻落在张寅生眼中却没了从前的滋味,现在来看她这幅样子,只觉得虚假无比。
尤其是跟白柳心现如今这幅清冷的模样相比,更让人觉得她很虚假,让人不奈。
“阿柳没欺负你,不必摆出这副摸样。”张寅生有些不奈,一拂袖,不在看她。
小莲脸色顿时僵在了原处,不明白往日只要看到她一落泪便会好言安慰的男人怎么变了脸。
随即脸色开始扭曲,忽然想起了他方才说的话,他在帮那个贱人。
不甘心的瞪了一眼白柳心,双拳紧握,却不敢说什么。
本是十**岁的年纪,应如她人一般活泼清新的气息,可是如今这圆圆的鹅蛋脸上却满是嫉恨,生生的破坏了那份清秀温婉。
她因着白柳心身边站着的彼岸,而彼岸此刻也在怒视着她,这些更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却见旁边张寅生忽然上前一步,踌躇的看着白柳心,有一丝尴尬,他双手握在一起,轻轻的撮着,“阿柳……”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就只余一声叹息。
白柳心一顿,小巧精致的瓜子脸也是一僵,但随后她又转而笑意吟吟,姿形秀丽,清秀绝俗。
她就这么笑看着他,一如多年前一般,容色娇艳,眼波盈盈,眉目甚美,只是那眼底再无了从前的痴缠。
“阿柳,是我对不起你,本是我负了你,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只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原谅我,”张寅生忽然鼓足勇气,说出了这一句话。
“我既不会恨你也不会怨你,可我亦不想原谅你。”这一刻,白柳心却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无所谓了,对于曾经那份爱的执着,似乎也随着时间烟消云散了。
终究是失望够了,也许便再无了任何期待吧。
张寅生愕然,心底丝丝抽痛,他知她何意,不怨不恨便是不再爱,不原谅是因为他伤害她太深。
心底似乎什么东西忽然没了,空落落的,却又像一块大石压在心底,让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