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席位,世子朱由崧被宾客讨好进酒,尤梓馨却始终埋头一顿吃喝。
“不知法师尊姓大名,如何称呼?”朱由崧举起杯盏,笑着问道。
尤梓馨一愣,一身男装,若是被这混账东西知晓她是女人,不知又要惹出什么麻烦,头皮一麻,“傅九书。”
“九书,法师之名,禅机颇足。”朱由崧举了半天,见尤梓馨又低下头去吃喝,完全没有敬酒之意,心里十分不悦。
宋修远观其神色,轻轻摇摇头。
老师要我忍耐?这傅九书也太目中无人了。怎么说我也是福王世子,在这洛阳城,有谁比我还要尊贵?真是敬酒不吃。
“九书法师法术高深,不知对这洛阳城接二连三的失踪案有何看法?”朱由崧放下酒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言语已经相当冷淡。
“二公子可曾回府?”尤梓馨停下吃喝,问了一句。
原来这法师颇为忠心,仍惦记自家主子。
朱由崧眉头一展,认定了傅九书是出于忠义,精神一振,比起不通人情,这个理由倒是立人之本。
“我王弟顽劣不堪,经常宿醉不知回府,此时怕是留连烟花柳巷吧。”朱由崧笑了笑,“我倒是一直心中担忧,这失踪一案,弄得洛阳城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装什么大尾巴狼。
尤梓馨笑笑,并没有接话。
朱由崧向宋修远递去求助的眼神,这傅九书不表态,自己还能怎么办?总不能供上神位,再去求吧。
宋修远默默一笑,摘下帽子,擦拭了一下,又复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