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衣酌着小酒,就着小菜,吃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地匝巴两下嘴巴,做出一副陶醉状,那饭菜的香味就像被冷落已久的深宫怨妇好容易得到垂青似的撒着欢地钻到安子的鼻孔里,千方百计挑逗安子的食欲。逼得安子死死地抓住被子,一边驱赶美味的骚扰,一边警惕他突然兽性大发。
尹天衣自斟自饮,怡然问道:“素素从来不饮酒?”
安子自从到这来,似乎真没喝过酒,前世会喝一点啤酒,酒量有限,其他酒几乎不沾,金国的米酒浓烈至极,度数估计都在50度以上,让安子望酒兴叹,只好附庸风雅地习惯上喝茶。
“我不会喝酒。”安子心想这是不是他想非礼自己的前奏,嘴上应着,手劲不由得地加大了些,还好安子没有武功,否则那被子都得被她抓烂了。
“难怪了。”尹天衣轻轻笑道,不再多问,依旧就着小酒慢慢吃着小菜。越吃越让安子觉得纳闷,这厮吃了颇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药性还没有发作?难道他先前吃过解药了?也对,既然这该死的春药是他家人发明的,他有解药也正常。
肚子又“咕噜咕噜”地发出抗议,安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吃饭乃民生之本,千万不可以委屈了自己的肚子,安子决定跟他谈谈:“尹天衣,解药给我,也让我吃一顿饭。”
仿佛预料到安子会投降,尹天衣笑得桃花眼眯成一条缝:“素素饿了,自管过来吃便是,不过我身上可没有解药,这是天齐下的,再说是春药,通常春药解毒的方式只有一种。”
白痴也知道那是啥方式,安子刚燃起的食欲又被硬生生逼了回去,只好安抚不断抗议的胃,谁想不摸还好,这一摸,把那些暂时饿昏了的馋虫都给摸醒了,一个个在那呐喊,安子仿佛看到它们排成列队游行示威了。赶紧用力摇了摇头,确定是饿得眼冒金星出现的幻觉。
吃,还是不吃?拿**换食欲,值不值得?安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尹天衣,这个美得跟妖怪一样的男人,好象自己也不大吃亏。安子本来就不怎么坚定的意志开始剧烈地动摇。
酒足饭饱,尹天衣折磨够安子的意志后,终于放下筷子:“过来吃吧,把素素给饿死了,我真于心不忍。不过吃完饭菜,记得一定要喝酒。”
“为什么?我不会喝。”安子的意志已经几近崩溃状态,还在做垂死挣扎。
“听话。”尹天衣说完,离开桌子,斜靠在安子屋里的秋千上慢慢地摇着。
尹天衣似乎不想再说什么,微微闭上眼睛。安子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脸部,没有出现面部潮红,呼吸心跳加快等症状,理论上没有出现某些激素分泌过多的迹象。这才稍稍放了心,仔细思索他话里的意思,突然明白了过来。
以往的饭菜从来都没有酒的,因为安子从来不喝酒,而今天的却多了一壶酒,因为安子没有喝它的准备,也未曾用银针试过。
“尹天衣,你不会想告诉我,酒里有解药吧。”安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尹天衣微闭着眼睛,闻言笑得无比灿烂:“素素,我发现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说说看,你怎么猜到的?”
果然!安子终于拨开乌云见天日,难怪尹天衣吃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异常。
“你们兄弟几人,最喜欢的就是拿人当玩偶,他知我从不喝酒,故将解药下在酒里,我若不知道,喝了酒,就顺了他的意;即使知道,为了解毒喝下酒,还是会因酒醉任人摆布。
“大嫂,多时不见,还是这么了解小弟的心思啊。”尹天齐推门而入,“唰”地一声,展开他手中的扇子,宛如一幅画一般风流雅致。
安子看见他手中的扇子,想起尹天衣倒好久没用扇子了。
“天齐见过大哥大嫂。”尹天齐朝两人行了个礼,随即向尹天衣投去不满的眼神,“大哥,这可不像你的作风,美人当前这么久,居然也不知道享受美人恩,平白让我们嫂子独守空房了这么久,我有心促你一把,你倒好,把秘密都给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