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一点的老伯的马已经到了门口了,他身体还算结实,“嗨”了一声,抬腿翻身下马,然后将怀里的一封已经揉的皱巴巴的书信递给了双眼已是通红的老伯。
“大哥!信!我还没拆!”
老伯双手颤颤巍的接过了书信,又是抖抖的将上面的封条撕掉。
小老伯这时才把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的琯砚,眼里闪过惊讶,到底是琯砚那长相与穿着太过不凡,与这环境或是这人间都显得格格不入起来。
“这位?”还没等小老伯开口问,老伯就已经说话了:“弟弟呀!我不识字啊!”
小老伯脸色僵了一下,继而道:“大哥!我也不识字啊!”
两位老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接着不由而同的将目光投到琯砚身上。
…
书信大致内容,
父亲大人万福金安,自闰三月十七日,在村口拜送父亲,一别便已六年有余、
儿子不孝,老父年纪大了,儿子却不能时时陪伴在父亲身边,虽知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儿子却因战事颠沛流离不能及时将家书送回,望老父原谅。
现今战事已结束,朝廷已免去儿子的兵役,父亲不要牵挂,儿子将很快沿京路赶回家中,请父务必保重身体。
父亲大人万福金安。
琯砚读完这封信后,老伯已是老泪纵痕了,连带着门口的那匹上了年纪的老马也跟着嘶鸣起来。
“吾儿啊,老父终于等到你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