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重重地就砸在了乖官的脸上,顿时把乖官给砸了一个眼冒金星,踉踉跄跄倒退了数步,乖官身后不远可是跟着菅谷梨沙和奥真奈美两个姬武士,瞧见自家殿下被打了,尤其梨沙,跟着乖官也有些日子了,一直是有些小心思的,这时候如何不急?一抽手,噌一声,名刀雷切就擎在了手上,脚下也窜出了一大步,把倭刀技可谓发挥得淋漓尽致,旁边奥真奈美年纪小些,可也是接受正经武士熏陶的,故此她一个垫步过去,先就扶住了自家殿下,随即,把本就很大的眼睛睁得格外地大,名刀压切也微做龙吟,顿时从鞘中lù出了一半,光线在刀刃上一折,顿时射出耀眼地光芒来。
圣湖公主一声尖叫,一下就拦在了乖官跟前,把布延死死挡在身前“布延哥哥,你做什么?为什么打我的额吉格台?”
孛儿只斤布延满脸地怒sè,浑不在意被乖官的姬武士用刀指着,大声就指着乖官道:“郑国蕃,你是不是男人?是个男人,你就站出来……”抚了抚眼角,乖官就觉得脸上一阵儿抽疼,当下缓缓就道:“布延哥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明白了。”圣湖公主马琳更是转身抱着他,痛惜地看着他眼角的伤,觉得似乎一下就青肿了起来,就心疼地不得了,恨恨地瞪着她哥哥。
布延被妹妹这么刻骨铭心地瞪着,再看乖官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一股子怒气更是勃然而起“马琳,你还维护着他?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在父汗的金帐之下埋下了数千斤火药,把诸部落头人们炸得连尸骨都找不到,那天我和父汗还有母妃若不是正在阵前,怕就被炸死了…那数千斤火药,真如山崩地裂一般父汗胯下骏马受惊,一个失蹄,把父汗甩了下来,奔跑的时候更是一蹄踏在了父汗身上”
听到这里马琳顿时一惊,湛蓝湛蓝的眼中顿时就渗出泪水来,扑过去拽住布延仓惶问道:“父汗……父汗……没事罢!母妃呢?母妃要不要紧?”
死死盯着乖官,布延恨声道:“要不是父汗身手敏捷,一个翻滚,恐怕就不是被踏断tuǐ那么简单了,郑国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布延哥哥这话未免就太冤屈小弟了罢!”乖官好整以暇,缓缓摊手道:“你瞧,父汗他不是没事儿嘛!小弟我huā心思把父汗、母妃还有布延哥哥你yòu到阵前单只你们三个,难度多大啊?我若真有歹意?
布延哥哥你还有机会在这儿说话么?至于父汗断了tuǐ,那只是意外,对罢!我们汉人有一句话,叫做尽人事,听天命……”
“你”布延被他这话气得不清,这小子,总算是承认了居然还翅颜1父汗丌父汗他叫……
乖官心里头也嘀咕,土蛮汗死了又有什么好处?察哈尔四分五裂,到时候那些不服管束的部落四散而去,最后又要sāo扰边关,总不能年年派大军出塞罢!
游牧民族有一大优势出去打仗是赚钱的,若不然,为何草原上一旦有个白灾(雪灾)什么的,游牧民族往往就南下寇关?用后世军阀的话,就叫做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农耕民族在这一点上就比较逆势你要养兵,要军饷,你要出兵要开拔银子,打仗死人了要烧埋银子,还要抚恤,立功的要加官进爵,要封赏,你要想抢点东西,清流们要抨击,说甚,我天朝富有四海,怎么能如此没有礼义廉耻呢?那么一来岂不是跟蛮夷一样了么!
这话能把你气死,合辙出兵打仗就是为了热血沸腾一把?吃饱了撑得。
这也是天朝鼎盛十数个世纪,却偏偏又被固步自封住的缘由了,打了胜仗,还好些,起码脸面上比较好看,就像是汉武帝那般,虽然说死伤无算,里子都破掉了,好歹打了胜仗,还有个面子,可若是打了败仗,那真是流血又流泪,亏大发了呀!
而蛮夷就无此压力了,人家很明白,我就是来殖民的,讲什么仁义〖道〗德?后世欧洲诸国,基本就是如此,宣扬白人至上,天授神权,有sè人种是低等的……等等等等,〖自〗由、〖民〗主之类的词汇,只在他们之间讲,你会跟牛羊计〖自〗由平等么?
至于消除种族歧视,乖官所来的那个时代,那个社会,也不过才几十年历史,为何要把自己的命运交托给别人手上?为何要做弱者等待别人的垂怜?为何不做强者?
故此,乖官有很多心思是不好对别人说的,譬如méng元,朝廷对méng元的政策是又拉又打,但乖官是准备要彻底地把禀元给消化掉的。
天朝、méng古、朝鲜、扶桑,再怎么强调,始终都是méng古利亚人种,在欧洲人的眼中,长的都是一个样子的。
不管什么样儿的豪杰,你把天朝经营的再好,也不过一国强盛,在历史大趋势之下,能干的过后世所有的白种国家么?你一次两次干的过,一直干的过么?
故此,一些宣扬亚美人种至高的论点,是要慢慢来做的,即便日后天朝周围的诸国不服从天朝了,那么,出于亚美人种的利益,诸国最终还是要和天朝共同对外,就像是某个屈辱的时代,欧洲诸国明明互相打得人脑子变成狗脑子了,可一旦涉及到殖民地利益,诸国立刻口径一致,却是绝对不肯给天朝崛起的机会的。
不过,这些大杀器,一时间么,乖官是并不准备拿出来的,国内的事儿他还没搞得定,等他把国内商税给收起来,士绅集团打压下去,有底气了,这些事儿慢慢来做不迟,他这具皮囊才十五岁嘛!年轻着呢!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