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曹昊疑惑严政忙活了这么半天究竟是要做什么之际,只听严政低喝一声:“起——”紧接着便有一阵寒风呼啸而至,直吹得曹昊的衣角猎猎作响。风吹了能有盏茶的时间,空中已然阴云密布,眨眼之间便下起雨来,不过因为是隆冬时节,天气寒冷,故而又变成了雨夹雪,星星点点地打在曹昊脸上。
此时的曹昊感觉整个人都被震撼了,毕竟这些迷信的术法在他看来根本是无稽之谈,然而如今亲眼所见,不由得他不相信。过了能有一刻钟的时间,风消云散,万里放晴,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此时严政也早已将施法器具收拾完毕,有站到了曹昊跟前。曹昊心中五味陈杂,简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他看了看严政,问道:“过去的黄巾军,可是人人都会这些么?”
“那怎么可能呢。”严政笑道:“此乃不传之秘,全黄巾军上下,只有三位将军才能学到。三位将军就是靠着这呼风唤雨的本领才吸引到那么多的人加入的。”
“哦。那也就是说,现在黄巾军虽然覆灭了,可是这太平要术却流落到了你的手上?”曹昊脑袋转的飞快,立刻就想通了其中关节,“你这书是从何得来的?”
“启禀将军。”严政正色说道:“当年朱儁围困阳城,我随地公将军张宝一同镇守,然敌众我寡,加上黄巾军大势已去,张宝将军自知不敌,便密授我《太平要术》天书,并命我携其首级开城纳降,以保全黄巾军最后的余脉,说罢自刎。小人悲痛之余,只得依计行事,开城门向朱儁投降,只说自知必败,因此刺杀了张宝将军请降。那朱儁倒是仁义之士,不曾为难我等,只携张宝将军首级进京请功。后来我等俱跟随朱儁行事,及至后来李傕郭汜之乱,朱儁病亡,我又辗转至张济军中,张济死后,随张绣将军退驻宛城,不想却遇见了失散多年的侄女,乃至今日方遇见将军。”
“原来如此。”曹昊细思了半晌,突然笑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妨主之人啊,你看看张宝、朱儁、张济,哪个得善终了,这叫我如何敢收留你?”
“将军说笑了,我严政随曾读书识字,却半点功名也无,不过区区草芥,要想妨主,恐怕还不够资格啊。”严政知道曹昊是在说笑,故而也不十分当真地答道。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曹昊对归云说道:“那天你偷听我与蒲元谈话,可是严政指使的?”
“回将军。”不待归云张口,严政抢先说道:“此事确实与小人有关,一直以来,小人都想寻觅上好刚才,以便打造祭器,只是一直不得,故而小人才让侄女时时帮我打探。”
“如此也便罢了。”曹昊点头道:“不过归云,同样的事我可不希望出现第二次。”
“奴婢遵命,奴婢保证日后决不做一丝一毫愧对将军之事。”归云施礼道。
“既然如此,严政你明日便来我处报道吧。”曹昊复问道:“适才我观你呼风唤雨,煞是神奇,当年的张角与你相比如何?”
“简直如萤火之于皓月啊。”严政苦笑道:“张角将军法术纯熟,呼风唤雨片刻即成,威力大我十倍,更可引动天雷,威不可测。只可惜病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