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完了可以选择怎么死,好不好?你只需要告诉我,为什么只有你在广州城外,李恒的大部队哪里去了?”
自从那日松的骑兵来到广州,为了安全起见,广州派出的快马斥候基本都收缩回了城里,已经失去了梧州李恒大军的动向,这也是赵天佑最近一直在纳闷的事情。
“不可能,无论你怎么对我,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那日松紧咬牙关,心中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念头,不可能对赵天佑说出任何情报,哪怕是被这个大黑马咬死也在所不惜。
李帅的大军到底去哪里了,他心里也一直好奇,脑子里这个念头一转,突然想到自己的衣襟里边,还保留着李恒的那封亲笔信,顿时一阵心虚脸色更加难看。
转瞬即逝的表情被赵天佑捕捉到了,尤其那日松向下看的眼神,那种突然的惊慌,可不是对于生死的恐惧,而是自己做错事之后的无比悔意。
赵天佑凑上去仔细检查他身上带的东西,那封信很快就被找了出来,那日松顿时脸色灰白,眼神失去了光彩已经和死人无异。这封信李恒在末尾叮嘱他,看完之后就要毁掉,不可落入第二个人的眼中,可是他非常欣赏李恒的字,舍不得毁掉一直藏在怀里。
“这样啊,你负责骚扰广州,让城内无心出兵支援,需要要支援哪里呢?李恒从梧州出来一直在坐船,难道是南下去了吗?”赵天佑把信叠起来,收进了怀里,内容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是情况已经非常明了。
李恒大军乘船南下,可以改道珠江入海,难道从海上兜一个圈回来,逆流而上进攻广州不成?这是傻子都不会去做的事情,李恒不但不傻,他还挺精明的,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他有更大的目标。
YN已经占了全境,GDGX占了一大半,目前仅存沿海的十几个州郡还在宋军统辖之下,战略地位的重要性,广州当属第一。比广州更加重要的,自然还有一个,那就是在海上一直飘荡的宋幼帝赵昺。
赵天佑倒吸了口凉气,张世杰率船队停泊于雷州,李恒如果想要攻打,应该从梧州陆路兵发西南方向,攻打高州茂名再取湛江才对,为什么从西江坐船南下,其中的意思猜不透啊。同时张弘范大军登船出海之后,就再无消息,也没有海上的战事传过来,赵天佑真的有点迷惑了。
赵天佑从地上捡起那日松的弓,收起他鼓胀胀的箭囊,里边还有不少特制的铁骨箭,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奄奄一息的那日松。最近广州城外的百姓,没少遭这小子的毒手,就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必须让他多受点罪。
“弓不错箭打造的也可以,不知道射杀了多少汉人士兵,更不知道你射死了多少的普通百姓。不过肯定的是,你自己没有尝过他的滋味,今天就让你死在自己的箭下吧!”
“啪啪啪”一连三箭激射而出,两支箭射穿了他完好的那条腿,赵天佑运起劲力之下,箭簇透骨而出没入地下半尺,另一支箭从小腹射入,将他的身体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那日松万念俱灰心丧如死,但是他没有始终受致命伤,就连这三箭赵天佑也拿捏着分寸,就是不让他死的那么痛快,还把他想要自杀的路都堵上了。
那日松明白了,赵天佑把他钉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要他无比痛苦的死去。不仅是蛇吞鼠咬,荒野里的各种动物都会被尸体吸引而来,就连蚂蚁土蜂都有可能过来吃他,而他偏偏一时半刻死不掉。
“求求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