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去和岛上的人说呢,这几天香港岛上事情颇多,赵将军有两天没到城里来了。张大人的意思是去请赵将军来吗?毕竟这些马是赵将军弄回来的,出了事情也该通知赵将军一声。”
张震孙手里拿着自己的印章,再画的角上落下一枚朱红的印记,轻轻的吹了吹之后,看着王道夫凝重的表情,轻轻的笑了两声。
“王大人,你那不是去点火吗,上次刘长海打了钱康,就已经结了仇。赵将军的心思玲珑剔透,你要是再去通知他岂不是借人家的手!那样赵将军就把咱们看完了,府衙这么多人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吗?”
王道夫接着说道:“那怎么办?就这么听之任之?被打的养马小校脸上带伤,要是没有个妥当的处理意见,凌震那里恐怕压不住事,还得出更大的篓子。”
“这样吧,再等一天,你回去把凌震压一下,明天我就升堂议事,看看这个钱康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张大人,那样岂不是又要讨论兵权的交接,就是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总觉得这个钱康不怀好意,兵权交给江茂通,会不会出什么大篓子?”
张震孙长叹一声道:“能出什么事?咱们这些兵本来就是七拼八揍的,主要还是以本地的乡军为主,北方来的溃兵为辅,交到江茂通手上也没什么。你知道我现在想的不是交不交兵权这件事,而是他们来广州的真正目的,按我估计有八成的可能,张世杰和陆大人会把都城定在广州。”
王道夫大吃一惊,对于钱康一行前来他也觉得古怪,可真没有想过定都的事情。
“啊!在广州定都?三面都是敌军环伺虎视眈眈,我们现在只能死守城池不敢大意,海上的通道如果再出了意外,被元兵南下的舰队堵上,那我们将是一座孤城无险可守啊!”
“雷州、琼州岛、湛江等地还在朝廷手中,要是光说定都的话,哪个地方都比在广州要安全的多,除非、除非……”张震孙忽的响起自己写给陆秀夫的那封信,可是着重说了赵天佑所率的火器营,才是广州城防大捷的根本,难道……
张震孙脸上一丝凝重,他不敢再往下想了,难道是应为自己的那封信,被有心人看到了,对广州的城头上的红夷大炮动了心。如果有这个可能,那岂不是我出卖了赵天佑,可是陆秀夫的人品是没有问题的,哪还有谁呢?
“王大人,备船我要去香港岛,亲自去拜会赵将军!”
王道夫纳闷道:“刚才不是说咱们不去麻烦赵将军吗?”
“事情紧急,马上动身,路上再说!”
香港岛上的规划现在看起来很不着调,东弄一块西弄一块的,还花老大的力气修建宽大平整的道路,不过谁要是看过赵天佑所规划的未来,恐怕下巴都得砸到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