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海对这些人都很熟悉,平日这些官员对于火器营的人都没有官架子,虽然多了一两个不认识的人,也没有特别在意,对着江茂通道:“现在可不行啊,你没看见这架子有点歪了,再放一炮就得散了架,得彻底换好架子站稳了才能放炮!”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对钦察大人、新任的忠武将军江大人这么说话,以下犯下军法该当如何处置,来人呀,给我把他先拿下了!”钱康心中大怒,看刘长海一个小小的兵卒,见到这么多官员竟然不大礼参拜,说起话来还不卑不亢的,正好给他找到发作的理由。
队伍最后边跟着四个带刀的金甲禁军侍卫,听了钱康号令,哗啦啦蹿上来就要伸手拿人。
张震孙大惊失色,连忙伸手阻拦道:“不可不可,钱大人请住手,千万使不得使不得!”
“不行张大人,这个小兵不敬钦差大人,如同不敬当今圣上的皇威,有辱陛下的尊严,张大人你这是要包庇他不成?”钱康啪啪啪的一套话说出来,顿时一个不敬皇威的大帽子扣下来,看看你们谁人敢接。
三十来个文武官员都皱起了眉头,这个钦差大人啥意思,唱黑脸的这个家伙嘴也太毒了,这时候谁敢搭茬说话,都可以扣上个不敬圣上的大帽子。
刘长海可不怕他这一套,跟在赵天佑身边久了,除了天王老子就是赵天佑最大,什么其他的都是扯淡,你那皇上要是厉害,干嘛天天逃跑不敢上岸啊!再说你在这广州一亩三分地上,也不打听一下咱们火器营是什么馅,上来就给我身上找毛病,按咱们孟营长的话,先特么揍你一顿再说。
刘长海瞅着钱康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更是来气,往前靠了一步道:“这位大人你说的啥,我没听清楚,你再给我说一遍呗!”
“你往前靠干嘛,难道你想打人吗?张大人,你们就这样看着你的手下威胁朝廷命官,侮辱钦差大人,张大人?”钱康一心想下张震孙的面子,借此机会让江茂通上位,在以后接收兵权的时候也会容易些,所以一再的鸡蛋里边挑骨头。
王道夫再也忍不下去,袖子一甩怒道:“钱大人你这话何意,难道我广州的官员都是你嘴里的叛逆不成?再说这位刘排长并不是我广州府属下的士卒,是主动帮助广州守城的义军,我们根本无权管辖。”
张震孙冰冷着脸,伸出两手往下一压,示意众多想要发作说话的官员闭嘴,上前对着钱康一拱手道:“钱大人初来乍到,有些事情我也没有对江大人说清楚,这些红夷大炮还有众多的火器,并不是属于朝廷所有,而是香港岛上的义军提供的。这些使用和维护的士兵,都是香港岛上的火器营军士,这无偿帮助广州守城的义军,请钱大人千万莫要怠慢!”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钱大人的话是什么意思?您难道不是拿着朝奉的官员,话里话外的怎么像是和那些土匪是一路的人,可是叫我钱某开眼了啊!”
“我草你妈!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