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过后大家相互送别,赵天佑与手下就在这酒楼居住,实在住不下的就征集了周边的几间民宅,这一百多人累了一天,晚上又喝了点酒很快就都进入了梦乡。
赵天佑没有睡,外厅一直喝茶等候,他相信文天祥一定会单独来访。
“彭彭彭!”
“赵师父可曾睡下?”
赵天佑起身拉开房门,果不其然是文天祥换了一身短青衣,脸上的酒意全无,微微笑着站在门外,只有一个小厮打着灯笼跟随。
“文大人请,醒酒茶给您泡好了,来来、先喝上两杯再说。”
两人相视一笑对坐饮茶,文天祥暗自佩服赵天佑,虽是年轻布衣可是言谈举止落落大方,礼貌恭敬一点都不做作,坐在身前就如同老友一般没有距离感。
“赵师父可愿为官?”
“天佑自由惯了,不喜欢被人束缚!”
“赵师父为朝廷立此大功,金银之赏已经难以衡量,若不许上高官厚禄,以后世人难免笑话文山不动得赏识人才,还不得挖掉我这两只眼睛么?赵师父可不能陷我冠上不忠不义之名啊!”
文天祥一心想要留住赵天佑,开动脑筋琢磨能够打动赵天佑的条件,可是思来想去除了官职之外,他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赵天佑不肯为官,但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厚着脸皮来试。
“文大人乃当世豪杰,天佑看的可不是您的官职,敬仰的是您一心抗元宁死不屈的豪情与忠义之心。国随破山河在,心若不死热血永存,七尺男儿岂能任异族奴役,只要星星之火燃烧,一定能够以燎原之势夺回所失去的一切。”赵天佑吐字清晰,声声入耳,句句直击文天祥心窝。
“天祐所言极是,让我顿悟啊顿悟!文山比你需长几岁,你我可否结为异姓兄弟,虽不能同生,但愿为了抗元同死,兄弟你看一下如何?”
赵天佑朝天看了一眼,心中暗道:“你这啥意思,给官不当你又拿出情怀这套路,怎么你就想不到美人计呢?”
“万万不可啊,文大人是我长辈、是世人敬重的楷模,怎么可能结拜兄弟呢,文大人如果在这样,可就是要赶我走的意思啦!”
文天祥无奈的摇摇头道:“天佑啊,你的立场对于抗元大业非常重要,是我大宋朝廷必须要仰仗的巨大力量,你不做官我不放心啊!”
“在抵抗元兵入侵这个问题上,我绝无二话,绝对是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帮助朝廷,文大人敬请放心!”
“天佑,我打动不了你,待我回去再想想!”文天祥告辞离开酒楼,对于这次的结果他并不意外,诸葛亮还请了三回呢,赵天佑在他看来比诸葛亮还要高明,岂能是一说就跟他走的主吗。
小厮提着灯笼,文天祥慢悠悠的回转,可没想到他住的院子里已经围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