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父当世能人也,理该如此理当如此!”文天祥竟然对着赵天佑还了一礼,身后的邓怀远心里咯噔就是一下子。
不管如何宋室朝廷仍在,文天祥乃是当朝宰相,这个赵天佑一介布衣见了宰相不大礼参拜,竟然还让文天祥拱手还礼,这叫身后的邓怀远如何做?
虽然他逼着自己跟着还礼心中却大是不甘,这个赵天佑要不是文大人在前,一定要治他无礼之罪,轻则杖刑重则充军发配。可是不跟着还礼,让周边的官员将士怎么看,蔑视上司还是不懂得礼节?
文天祥上前拉住赵天佑的手臂,上下的仔细端详打量。只见赵天佑身材伟岸,后背着长弓箭壶,面容俊朗英气过人,越看越觉得赵天佑顺眼,并且面对官员不卑不亢一身正气,说不出的让他心中喜欢!
“走走走!赵师父请随老夫入城,一路舟车劳顿,已经备好酒宴给赵师父接风洗尘!”
接风宴席因为赵天佑身为平民,不适合在州府衙内举行,由文天祥提议包下了一座酒楼,招待赵天佑与他手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文天祥喝的有些兴起,非要命人取出两枚轰天雷,要在酒楼的院内实验威力,好让漳州的大小官员与邓怀远开开眼,借此坚定守城的信心。
赵天佑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在人前炫耀这些火器,他的看法是每一枚轰天雷都应该用到战场上,而不是当做烟花爆竹似得当众观赏。文天祥向来心胸宽阔,并不是个争功夺利人前显圣的人,主要是最近一路波折,先是支援常州未过被屠城,转移临安与伯颜谈判被俘。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主持汀州的战斗落得突围逃走,满城百姓被屠戮的结局,你说他再大的心,也不得有些落寞难受吗。
而当时派杜浒带着最后的子弟兵去找赵天佑,就是他对赵天佑有种莫名的信任,对他造出的轰天雷更是无比的佩服,所以今天酒后,文天祥借着酒劲一定要挣个脸面上的光彩,冲一冲多日来的不顺。
他不知道自己对赵天佑的过分热情,已经让邓怀远还有漳州的一些官员有了看法。
“什么玩意?”
“轰天雷,真的大言不惭,就起的这个名字就该定个谋反之罪!”
“瞧瞧热闹,这玩意能把元兵吓死?”
“哼哼、鸡鸣狗盗的江湖骗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