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严坐在祠堂内捋胡子,孟文山和独臂的孟路没在,其他的几个长者都围坐在孟子严旁边。
“老爷子,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你们刚开完会吗?”
“孟家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文山这个孩子哪都好,就是到了关键的时候没有担当。自从你们夜闯泉州回来,他就一直托病什么都不管,这个族长之任他担不起呀。”
赵天佑再怎么说也是外人,对孟文山上次的表现虽然不满,但是也轮不到他来说话。可是孟子严这话说的蹊跷古怪,明明应该是你们家族之内召开会议,正在商量推举新的族长人选,叫我来又有何用?
“还有一个消息,说咱们渔寨有人勾结海盗,要打咱们码头的主意,你说该如何是好?”
赵天佑一愣,要说是烧死曹健的事情败露了,有人报官州府来人兴师问罪倒说得过去,怎么又和海盗挂上关系了。
“消息从何而来,准确吗?”
“来自与海盗做生意的买卖人,非常可信,这个消息千真万确。”一个方脸阔口的老者接了话,看来孟家渔寨也并不是没有三教九流的朋友,这个买卖人能和海盗做生意,自然也非善类。
“就是您说的三山岛的黑虎旗吗,不过也没有什么,既然是世仇早晚一战,何惧之有呢?我们除了孟家寨兵子弟之外,还有没有可用的助力,此事如果禀告州府会怎么样?”赵天佑转念一想,既然必须要面对的事情,早晚又有何妨,有人想杀你难道还要对你打招呼?世界上就没有让你完全准备妥当的战事,随时都要做好战备才是上策。
孟子严见了赵天佑之后心中大定,说话也有了底气。
“我们孟家渔寨世代靠这个码头过活,宁死也不会放弃这个码头的,不管是海盗还是官兵,没人能把码头抢走。现在有了赵教头相助,不但要守住码头渔寨,我们还要杀上三山岛,灭了海盗的老巢。能够站到码头助拳的不是没有人,但是我不想拖累别人,报告官府更是无用,现在的州府只会收税,其他的事情根本不会管!”
赵天祐点点头道:“我们渔寨有两百多寨兵,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不怕他海盗来攻,就怕他们来的少,不够我们吃的!还有一事,知道什么人和海盗勾结吗?寨中的叛徒是谁?”
场中之人都面有愧色,不敢与赵天佑直视。
“难道是族长孟文山?不可能吧!我觉得他不会做出这种事啊!”
孟子严苦笑道:“不是文山,不是文山,应该是西院的孟路,可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大前天他曾去了泉州一天,说是访友喝茶,但是有人看到他去了姜府。
就那个姜府公子,和文山谈过两次合作经营码头,他们出资扩建,然后利益共享,被我拒绝了。如果孟路真去找他,合作出卖孟家渔寨,真是罪该万死愧对祖宗啊!”
赵天佑默默无语,同宗同族血脉相连的人,都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谁能保证自己的组织纯净?真的要领着人们朝前走的话,只有靠纪律和规则,以及完善的利益分配制度才能保持活力。
“哈哈,就是我又能如何?”一脸笑容的独臂孟路,右手持一把长刀,从门口闪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