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马三山把枪递回给方魁,脸上波澜不惊的笑道:“果然是好枪!方兄弟好生让人羡慕!”
方奎接过枪,哈哈一笑。
却不知此时的马三山,已经对面前的几人动了杀机。
马三山承袭了张权的身体,慢慢的内心也把前世的张权视为自身的一部分,所以,对于这几个杀害张权的人,自然而然的会视同为自己的仇人。
张角从被马三山拦住话头、不让说出目的地生门棺材铺开始,就对马三山的一举一动留上了心,所以,虽然于毒六人没感觉出什么异常,但他却咂摸出了一点味道:张权对这六个人不放心。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事关女儿未来的安危,张角也没心思再闲扯了,随便打发六人离开后,就神色冷肃的问:“张权,是不是于毒六人有什么问题?”单刀直入,一股威凌自他身上扩散开来,隐含着凛冽的杀气,顿时让马三山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不愧是一代乱国枭雄,自马三山重生、跟在张角身边以来,还从未见过他散发这么大的威压之力,应该是之前隐藏得很好,此刻事关女儿张宁,上位者的气势便自然而然的散发开来。
马三山当然不可能说实话。
“禀大贤良师,属下久历沙场,对危险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刚才在面对他们几人时,突然心里悸动了一下,有种不安的感觉。所以,为了张宁师妹的安全,斗胆打断了您的话,请您恕罪!”马三山要把事情解释的合理,只能这样说。
直觉本就是一个很虚幻的东西,但很多经常经历生死的人养成了预知危险的本能,特别是一些武术高手、战场悍将。张角乃是修道之人,道家讲究天人感应、天人合一,所以马三山这样说,他倒是马上就相信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张角越来越欣赏这个侍卫统领了。
马三山默然不语,背靠着椅背,思考着应对之策。张角也不打扰他,静静地坐在那儿等着。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马三山坐直了身体,望了望张角。
“有办法啦?”张角微微一笑。
马三山站起身,走到张角身旁,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出了自己的应对方案。
“你很不错!”张角听完后,站起身,轻轻拍了拍马三山的肩膀,说,“宁儿交给你,我放心了!”
公元184年8月18日,被困在广宗城中数月之久的黄巾军,趁董卓所率领的汉军白天攻城无果,于当晚出动步兵6万,偷袭汉军大营。由于广宗城四周都被汉军挖了深达八尺、阔达一丈的壕沟,四门有骑兵来回日夜巡守,所以汉军大营晚上的守卫很松懈。
“禀大人,城中贼军已经突破了西门的骑兵营地,正向我中军大营袭来。”中军大帐里,一个浑身浴血的士兵正单腿跪地,向从梦中匆忙而起的董卓汇报。
董卓大惊失色,怒吼道:“李傕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宽的壕沟,贼兵如何能够神鬼不知的跑过来?”
“启禀大人,贼兵每人扛了一袋土,悄悄地出了城,我巡逻骑兵发现示警时,已经来不及了。李傕校尉正带领士兵拼死抵抗,无奈贼兵太多了,抵挡不住。”
“滚,”董卓吼声如雷,一脚把传信士兵踢翻在地,“来人,传令东门、南门、北门的军队,以最快的速度回援中军,包围偷袭的贼军!贻误战机者,斩!”
“诺!”传令兵们匆匆传令去了,闻讯赶来的一些将领站在那儿,谁也不作声,董胖子发怒的时候,还是别去触霉头的好。
“董大人,听说大批贼军来偷袭大营了,怎么搞的?”左丰这阉人也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尖声喊道,声音中有几丝恼怒,但更多地的却是恐惧。
董卓正急着布置迎战事宜,却被这钦差打断,虽然心里恨不得把这阉狗大卸八块,可脸上却还得陪着笑说:“请左中使放心,我已传令所有的西凉铁骑回援,围歼这支贼兵。您在大营中安稳如泰山,绝无被打扰之忧!”
“那就好,那就好!”左丰悬着的心放下了,“董大人的本领,本官还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