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奚终于来到秦国。秦穆公亲自接见了他。这个时候,百里奚已经七十多岁了。秦穆公便想向百里奚请教治国良策。
百里奚说:“我只是个已经亡国的臣子,没有什么真本事的。我也不值得大王如此厚待。”秦穆公说:“你的事情我还是略知一二的。你的国家虞国之所以亡国,是因为虞国国君不听从你的建议的后果,所以并不是你没有本事的缘故。你啊,就别给本王卖关子了。”于是,两人开始相谈甚欢。百里奚的这次面试相当成功。秦老板便让想让他当副总,就是大夫这个职位。因为百里奚是用五张羊皮换来的,所以人称“五羖(gu3)大夫”。
百里奚一听说老板想让他做副总,便推辞说:“老板,这个职位我怕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啊。”秦穆公说:“哦?莫非还有比你更适合来做这个位置的人?”百里奚说:“是的。我有一个朋友名字叫蹇(jian3)叔。我的才能是不如他的。他更适合这个位置。”秦穆王说:“蹇叔?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百里奚说:“蹇叔是个淡薄名利、与世无争的人,一直隐居着,所以老板您肯定没有听说过了。我年轻的时候开始出门打工,想闯荡出一番事业,但是处处碰壁,工作也不好找,落的到处流浪。到了宋国的时候,经济更是不景气,我还是没有工作,身上的钱也早就花光了,只能在街上要饭了。在我要饭的时候,我遇到了蹇叔。”
百里奚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在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候,是蹇叔收留了我,给了我一口饭吃。后来我出发现蹇叔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们两人惺惺相惜,由此成为知己。不久以后我听说齐国的公子无知,杀掉了他的老大,自立为王,正在招人,我于是就想去新的齐老板那里应聘去。但是蹇叔告诉我说,新任齐老板这个职位来的不正当,你去了,没好日子过的。听我的,别去。我于是听了蹇叔的建议,没有去。后来果真没有多久,齐老板无知就被杀了。我如果去跟着他混必然没有好下场。我由此躲过一劫。”
“再后来,我又听说周历王的弟弟喜欢斗牛,凡是给他养牛的人工资都高的很。我于是想去周国也想去给他养牛,去跟着周历王的弟弟颓王混。临走之前,蹇叔对我说:跟谁混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要考虑清楚啊。跟错了人,你若是中途离开,是不忠不义。但是你若是明知道跟错了,却还是跟着混,那就是你太笨了。
我后来真的去颓王那里找到了工作,安定了下来。蹇叔来看我的时候,我们一起见了颓王。然后蹇叔告诉我,颓王那个样子一看就不是能干大事的人,你看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一起痞子无赖,乌合之众,这样的人你跟着混有前途么?建议我还是早走为妙。我又听从了蹇叔的建议,于是从颓王那里辞职跟着蹇叔立马走了。我走了以后,颓王造反失败,跟他混的人都掉了脑袋,我因为跑的早,又躲过一劫。
我从颓王那里辞职后,想回家了。于是我和蹇叔一起回到了我的家乡,虞国。我有个朋友当时正在虞国老大的手下做事。于是在我朋友的引见下,我和蹇叔见到了虞国国君。回来之后,蹇叔告诉我,看这个虞老板也不是个干大事的人,让我不要去他那里干。但是,我想我长期出门在外也不是件好事,就留在家乡发展也好,于是这一次我没有听蹇叔的建议。于是去了虞老板那里上班了。后来的事情您就知道了。虞老板真的破产了,也害的我赔了本,做了奴隶。所以,我若是一直听从蹇叔的话,就不会有现在这个下场了。所以,您说,蹇叔是不是很牛逼?”
秦穆公听完百里奚的话后,一分析,认为蹇叔这个人识人察事过人,深谋远虑、有真知灼见,应该真的是个人才,我的团队中正好缺一个这样的人。于是让百里奚帮忙请蹇叔出山,来秦国上班。
蹇叔这样的人是不好请的,因为他不求名,也不求利,只住在农村,过着隐居的田园生活。百里奚了解他,知道一般的人是请不动蹇叔的,但是他跟蹇叔的关系那是相当的铁,并且知道蹇叔是个非常重情重义的人。于是他给蹇叔写了一封信,让去请蹇叔的人带给他,穆公为了表示诚意,特意让公子絷(zhi2)去办这件事。
信上说:“好兄弟,哥们我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好老板了,现在哥也做了总经理,现在哥们我发达了,既然我们是好兄弟,我们曾经共患难过,现在也该一起同富贵了。我已经跟我的老板谈好了,你过来也一样当总经理,我也知道你能力比我强,完全能够胜任这个职位的。咋哥俩一起联手好好干出一番事业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来大公司上班,就喜欢当农民,但是,如果你不来我这里的话,这个总经理我也不干了,我就来农村陪你,我也啥都不干了。说到做到,你自己看着办!”
公子絷带着秦穆王拿的大笔现金,各种奢侈品,加上百里奚的这封信出门了。来到了蹇叔的茅草屋,把事情一说,然后把秦老板的礼物一放,这可吓坏了蹇叔的邻居,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啊。但是,蹇叔看都不看。说:“秦老板有百里奚就够了,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田园生活,不想去上班了。麻烦您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我一个农民,不需要这些的。”
公子絷慌了,若是办不好老爸的差事,回去该如何交差啊。赶紧拿出百里奚的信来,恭恭敬敬递给了蹇叔。蹇叔看完,叹一口气说:“哎,既然百里奚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不能因为我而让兄弟伙放弃理想啊。好吧!”于是,蹇叔带着家人奔大秦而去。
蹇叔来到秦老板公司,秦老板亲自面试,面试结果非常满意,便封蹇叔为右庶长,百里奚为左庶长。两人共同执掌朝政,为左右二相。这个时候,两人都已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并且两人又是多年老友,工作上完全扣的起手,搭配的天衣无缝。不得不说,姜是老的辣,得到此二人辅佐后,秦穆公的事业开始蒸蒸日上。
秦公司开始进入高速发展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