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也不是不行。”
“嗯嗯!”玄玉期冀地看着梅林。
“不过我担心你承受不住。”梅林认真地说,“每一个普通人,在成为魔法师学徒的过程中都会遇到极大的艰险,有些甚至会危及生命。就算这样,你确定也要踏入魔法的世界么?”
“修仙之路危机重重,说不定哪一天就会魂归九泉。”玄玉回答,“我很早就有觉悟了,修仙的危险刚才艾琳长老也说的很清楚。修仙如此,修……修魔也应该差不多吧,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仙魔殊途同归的话……”
“好,既然你有觉悟,那么我就教你。每一个魔法师,几乎都会有一个弟子,虽然我们同期来到这里,但既然有师徒关系,还是正式一点比较好。你可以叫我老师、大师,或者会长。”梅林往前走了两步,手中法杖轻轻点地,在一片光华之后,梅林的衣装瞬间改变。
黑色披风、紫红色的宫廷外套,里面是褶领的白色衬衣,在领结那里赫然是一颗水蓝色的宝石。有句话叫人靠衣装,在更衣之后,梅林再也没有半分淳朴的感觉,浑身散发着强大而神秘的气息。
“这就是……魔法?”玄玉愣愣地看着他。
“不错,但不要误会,这套衣服并非凭空产生,而是我从别处转移来穿上的。”梅林笑着说,“你可能不信,我有一座不错的岛,很多东西都放在岛上了。”
而那座幻影之岛则被他以秘术镌刻在灵魂中。在转生的时候,除了灵魂,什么也带不走。目前他的魔力还不足以重新召唤出幻影之岛“艾特兰斯”,不过足以召唤出岛上的部分物品。
“拜入我门下,你就正式跟魔力缔结契约,从今以后再也无法使用魔力之外的其他力量。这一点,你能接受么?”
“是的。”玄玉一副已上贼船、生无可恋的模样,“需要让我把灵魂卖给你么?”
“卖个屁,我又不是灵魂贩子!”梅林哭笑不得,“记住了,魔法师不需要将灵魂卖给任何人,相反,他们收取灵魂——其他人或生物的灵魂。或许你会觉得这话有些矛盾,但现在你不需要去纠结这个。”
他清清嗓子。“那么,我将在你体内播下贤者之种,以后是否能成长壮大,就靠你自己了。”他走到玄玉面前,示意她单膝跪下。
【你是迷途的羔羊,拥有纯净的灵魂。伟大的月神阿尔忒弥斯,请降下您的恩惠,赐予眼前之人贤者之种!】
在外界,高挂在天空的月亮不易察觉地闪动了一下。因为这种闪烁极其轻微,几乎到了肉眼难以识别的程度,所以仅仅有极少数的人感知到。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叫贤者之种。”梅林双手捧着银白色的光芒,辉光将他映照得神秘而神圣,“按照流程,本来需要你进行沐浴更衣的,但这些程序可以之后再补。”他停下来,将光芒转移到右手,那团神圣之光在梅林手中迅速缩小,最后成为一枚银色的宝石。
“接下来可能会有些痛,也可能是痒,每个人的感受不同。”梅林让玄玉伸出手,将银色宝石轻轻放在她手中。
这泛着银色辉光的宝石微凉,跟普通的宝石没有什么区别,令人难以想象这是由光芒汇聚凝结的。
“握紧贤者之种。”
按照梅林的指示,玄玉紧紧握住宝石。就在那一瞬间,她突然身体下坠,堕入无边无尽的黑暗之中。
“开始了么。”梅林观察着女孩,她瞳孔放大,整个人僵直在原地,似乎化为了石像。
授予贤者之种是魔法师学徒入门的必经之路。魔力虽然是每个人身体中都有的东西,但必须要有一个凝聚点让这些散漫的东西聚合起来,从而实现奇迹,这就是贤者之种。贤者之种的来源多种多样,有人从山石大地中精炼,有的从天空海洋中提取,更高级的,如梅林这样的魔法师之王,更是能够从星球中直接精粹。
说得更简单一些,贤者之种也是魔力的一种,只不过是精纯得无以复加的魔力。这种精纯的魔力能够不断吸引其他魔力,进而转化为半虚半实的物质。
成长之后的贤者之种,名为贤者之石。
对,就是魔法师体内的精华。
梅林轻轻将手放在女孩的头顶,用意念向她传音。“能听到么,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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