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就是希望,但当多数人都把生存都当作希望时,总有一些人会去选择死亡,因为他们认为这时候死亡比生存更有意义,他们想让国人知道什么是国家灵魂。
有的生比死重要,有的死比生更有意义。齐国无论是否投降秦国,无论是何原因,一定会有人选择生,有人会选择死?
就在齐王决定召开稷下之论时,其后不过几天时间,就已经传遍齐国,在秦国攻打齐国之际,自家的王上竟然决定开稷下之论,一时之间,掀起千层浪,上至王室贵族,下至贩夫走卒都在讨论着这件事。
在齐国,齐人可以不知道齐王是谁,但绝不会不知道稷下学宫,在其他六国,可以没听过齐国,但不能没有听过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在其兴盛时期,曾容纳了当时“诸子百家”中的几乎各个学派,其中主要的如道、儒、法、名、兵、农、阴阳、轻重诸家。稷下学宫在其兴盛时期,汇集了天下贤士多达千人左右,其中著名的学者如孟子(孟轲)、淳于髡、邹子(邹衍)、田骈、慎子(慎到)、申子(申不害)、接子、季真、涓子(环渊)、彭蒙、尹文子(尹文)、田巴、儿说、鲁连子(鲁仲连)、驺子(驺奭)、荀子(荀况)等。
虽然如今的稷下学宫,实力已经大大不如以前,但曾经的威名依旧存在,有的人相信齐国可以凭此抵御秦国,但多数人对此并不抱有希望。
齐王重开稷下之论,无论是何意,各国各地还是有不少人前来,或为国为民,混为名为利。
齐国桑海小圣贤庄
张良的衣着始终和他的两位师哥不同,潇洒飘逸,在儒家弟子中独树一帜。张良对着伏念说道:“齐王,开稷下之论,其意不显,不知师哥何?”
儒家如今尚在齐国,且儒家当为齐国各学说之首,稷下之论,齐国乃至天下之人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小圣贤庄,看小圣贤庄如何选择。
选与不选有时并不是在一念之间,一个错误的选择会将自身置于万劫不复之中,又或者后悔终生,而儒家的选择不论是对儒家亦或是天下都至关重要。
伏念道:“齐王欲请师叔主持大局,但师叔已经拒绝了。”
荀子,则是稷下学宫的最后一个大师,曾三出三进于稷下,历时数十载,并曾三为祭酒主持学宫的工作,形成为有别于邹鲁儒学的学说。
颜路道“师叔既已拒绝,而我儒家当不应前去,去亦无用矣。”
“秦灭齐乃必然,然齐王却召开稷下之论,非为国为民也,我儒家弟子得到消息,齐王有欲降之意。”伏念道。
“齐王既欲降,召社稷之论,应为己也,墨家虽崇兼爱非攻,但亦不会参与此事。其余诸子百家,各国后人,应该很少有人参加。”张良说道。
伏念说道:“儒家刚脱一劫,又怎能再招祸患,孟子曰: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你们传令儒家弟子严禁任何人去参与稷下之论。”
“是,师哥!”两人道。
““战之将至,民之灾难也,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而秦王尚法,仁以何乎?”伏念道。
“秦法严苛,于民不仁,日后岂能安乎!”颜路说道。
“不知师哥弟子,秦王九公子羽如何?”张良问颜路道。
“非仁也,亦非法也,兼百家也。”颜路回道。
“长公子扶苏又如何?”
“尚儒习法!”
“公子扶苏,或为我儒家学而论政之道也。”伏念道。
颜路说了一句:“公子扶苏受公子羽影响颇多。”
“哦,公子羽虽为奇才,不为君也!”张良说道。
“子方,有何高见?”颜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