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有？”王涛瞥了一眼怪物，“如果你说完了，可以开始了。”
怪物发出难听的笑声，又是说道：“不用这样激我，没用，你已经很难受了，就不要装作没有事。”
“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王涛说道。
“呵呵，你就装吧。”
“哦。”
“感受最美妙的痛苦吧！”
“哦。”
“去体会死亡的快乐吧！”
“哦。”
“享受……”
王涛睁着眼睛，对怪物摇头，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
他微笑着看怪物，看得怪物说不出话来。
“不可能！”怪物愤怒，凄厉吼道，“你怎么可能没事？”
王涛轻轻一笑：“为什么要有事？”
“你怎么可能没有事？”
“哦。”
“不可能！”
王涛又“哦”了一声，右手握着铁刀，左手轻轻摩挲。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一切都有可能。
不过，为什么要和怪物说那么多？为什么又要等这么久？
似乎……没什么似乎。
铁刀还是铁刀，虽然破碎不少，但在哪里都能摸到。
自己还是自己，无论身处何地，始终都只能是自己。
想杀我？
想占我的身体？
想得太美！
“你真的好丑。”王涛轻声说道，“为了这个世界的美好，你就只能死了。”
“连灵魂都那么丑，你说你还活个什么劲啊？”
“死亡，或许是你的归宿。”
“我说的……”
声音挡在莫须有的世界里，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所谓的幻境还要更加虚无。
铁刀没有锋芒，铁刀不显光芒。
残破的身躯，好像是参与了世间最伟大的战斗，留下一些不可磨灭的荣耀，伤痕现实着功勋，最是耀眼。
王涛来到怪物身前，朝着怪物砍去。
就是平常的砍，像是杀猪一般，甚至连杀猪的技巧都丢掉了。
砍就好了。
王涛砍中了怪物，又把怪物的脑袋切下。
怪物的脑袋掉了，和之前一个样，却又和之前不一样。
因为，再没有了变化。
脑袋落在地上，只有很轻的声音，带着细微的气息散开。
没有意外，没有尘埃。
满是意外，尽是尘埃。
“你可真会玩！”王涛摇头，闭上眼睛。
脑海中，出现一个带透明的影子，和怪物的模样很像，若是不理睬大小，那便是了。
第一次砍中怪物，脑袋掉了，灵魂来到新的地方。
第二次砍中怪物，脑袋掉了，灵魂来到了灵魂里。
新的地方的王涛的灵魂，依旧属于他。
而进入他灵魂中的怪物，算不得什么。
“其实，我很怕这样。”王涛轻轻呢喃，无所谓地呢喃，“但是，我不怕你，毕竟你还不值得我害怕。”
“我很怕死，但你不可能让我死，我也根本就不会死。”
“对于一个死不了的人，你做什么……”
王涛没有继续说下去，没有说这些可以让自己更有信心的话。
他已经有了信心，还可以越说越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