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有意缓和气氛,劝解说:“贤婿,你刚刚来到,休息一宿再回去。”
谢老爷子不知道自己戳到了别人的痛处,心中暗骂雷振远:就为说错两句话发火,没有一点容人的气量。心胸狭窄!
“夫人,进去收拾东西,跟随我回家。”雷振远看到如月自出现后,总不理睬自己,就怀疑是谢老爷子在夫人跟随挑唆,让夫人跟自己疏远。
如月抬头看雷振远,他怒气冲冲的模样,预示了自己回到雷府后的恐怖。这个浑蛋一发作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如月避开雷振远的目光,坚决拒绝:“不!我不跟你回去。”
明知道回去会遭殃,如月才不会那样傻。
谢老爷子、老夫人和雷振远都傻眼。
谢老爷子和老夫人想不明白,如月为什么不肯跟随雷振远回家。
雷振远不理解谢老爷子给夫人灌输了什么毒,让回娘家十天的夫人,不肯跟随自己回家。怒极的雷振远大步走过来,拉住如月的手:“跟我走。”
“既然如此,月儿,你们就回家吧,以后有空再回来玩。”老夫人叹气,劝如月跟随雷振远回家。
“不,我不回去。”如月使劲挣扎,向谢老爷子和老夫人哭诉,“就因为他要毒打我,我才跑回家的。我现在跟他回去,肯定被他往死里揍。”
“你说什么,谁要打你了。”雷振远哭笑不得,这才明白夫人死活不想回家,是害怕自己。
“你敢打我女儿。”谢老爷子跳起来,指雷振远大骂,“我早知道你不是好东西。月儿,别跟他回去了,你迟早会被他折磨死的。”
谢老爷子从来不认为雷振远是个好女婿。
“问你的好女儿,都做了些什么事。”雷振远不服,回敬谢老爷子,“半夜三更的,跟其他男人躲在黑暗的地方。换了你,你受得了?”
“月儿,有这种事?”谢老爷子、老夫人都瞪眼看如月。
客厅里的三个人都用指责的目光看自己,让如月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刚刚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月受不了,哭着为自己辩解:“这能怪我吗?我们发现那个仇洪良居心不良,老爷又不让我们说他的坏话,我们只有背着老爷商量对策。周公子发现仇洪良杀了他的夫人,急于要告诉我。这种话,我能够带一群人去听吗?”如月把十天前夜晚发生的事,简单地说出。
“是这样,这就情有可原了。”谢老爷子站在了如月的立场,支持女儿。
如月指责雷振远过于相信外人,给家庭带来危机。雷振远指责如月老跟周神医来往,不像话。谢老爷子骂雷振远欺负自己的女儿。
客厅里吵个不休。
老夫人被吵得头脑大了几倍,终于找到三人争吵的焦点,劝说道:“你们别吵了。我看不如这样:月儿你保证以后不能再跟周公子见面,贤婿你保证不能打月儿,并亲自派人到仇洪良的家乡人调查。这不就结了,吵到什么时候?”
雷振远和谢老爷子对老夫人的话一口赞同。如月有异议:周志海是最好的大夫,如月不可能不跟他见面的。雷振远放宽到如月不能跟周志海单独见面,没事不能见面。
“我们回去后,你一定要派出我们两人都信任的人去调查,不能反悔。”如月叮嘱雷振远。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不能单独跟那个姓周的见面。”这是雷振远最不放心的事。
谢老爷子瞪住雷振远:“你敢打月儿,看我收拾你。”
老夫人看到三个人都不放心,干脆叫人找来笔墨纸砚,写出协议:
雷振远保证做到:一、派出府中李、张二护院到仇洪良家乡,调查仇洪良的底细;二、不能打谢如月。如有违反罚跪祠堂三天。
谢如月保证做到:不得跟周志海单独会面,没事不能跟周志海见面。如有违反罚跪祠堂三天。
协议书写好了,一式三份,谢老爷子、雷振远和如月,都一本正经地在协议书上按上手印。谢老爷子是以见证人的身份按手印的,保存了其中一份协议书。
如月拭干眼泪看手中的协议书,相当满意:只要雷振远知道仇洪良的家乡中,并没有姓仇的,提防仇洪良的事,就不用偷偷摸摸地进行了。
谢老爷子把一份协议书收入怀中,对如月说:“月儿,他要是敢打你,你派人回来告诉我,我亲自出马,罚他在祠堂跪三天三夜。”
争吵和平解决了。
如月回绣楼去洗脸,老夫人叫来丫头带雷振远到客房去淋浴更衣。
谢老爷子和老夫人回房间去,谈论刚才争吵的事。不久,就听说雷振远到后院去找如月了。谢老爷子叫来两个丫头吩咐:“你们偷偷去看,那个姓雷的干什么。他要是敢动我女儿一根手指头,我要他马上跪我们谢家的祠堂。”
“就你多事。”老夫人埋怨。
在一个小丫头的带领下,雷振远来到如月的绣楼,独自进入如月做女儿时居住的闺房,
如月坐在窗户前,观看手中的协议书,恶恶地笑:仇洪良,有雷老虎这个老江湖对付你,他总有一天会揪住你狐狸尾巴,把你一口吞掉的。
雷振远从背后一把抓住如月手中的协议书,作状要撕掉:“我要是不认帐,写什么都没有用。”
“雷振远,你这个浑蛋!”
如月扑上去抢协议书,雷振远趁势将夫人搂抱怀中,板脸问:“还要不要避开我?”
“谁叫你一见面就对我怒目相向的。”如月委屈得要流泪。
谢老爷子派来偷看的丫头,在外面听到两个人在里面争吵,担心两个人打起来会出事。后来,里面没有声音了,两个丫头戳破窗纸往里看,如月坐在雷振远的大腿上,雷振远搂着夫人亲吻。两个丫头羞红了脸,偷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