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树上知了声,此起彼伏鸣叫不停,阳光不再温柔,炎热的烤着,让万物在此刻变的无精打采起来,垂着头。
寿阳宫内。
王太后一身枣红长衫端坐在上,底下以仲艳为首,依次站着各个宫的嫔妃。
各个都垂着眼帘,面向王太后,只见王太后,眼底无绪,慢慢的扫看了再场的妃子,这些妃子宛如御花园的花,百花争艳,美艳极了。
可是这些人都不得她儿子的心,想到这,王太后唇角扯出一丝苦笑,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年轻过,也是站在下,任凭观赏。
为首的仲艳,身着红袍金纹长衫,头戴金色凤冠,面以颜粉装饰,仿若娇花,但好看的眉却微微拧起,见王太后不说话,手便是不自觉的攥在了一起,今日她特此以这身装扮出现,也叫了这么多的妃嫔来此,就是想要让太后对皇上施压,不要册封白冬祭。
本是一夜无眠,在清晨从宫中传来这种消息,她就险些急火攻心,差点晕了过去,当她派人出找朗宁是,发现人凭空不见了,就连那条猫也不见了,但也是顾不了那么多了,皇上最近做事也是越来越不像以前的风格了,如今想来唯有太后的话,皇上才有可能听的进去。
可现在太后娘娘不说话,这该如何是好?想到这仲艳不由的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轻轻的偏过头,向自己身边的妃子使了一记眼神。
受到了仲艳眼神的妃子,因为胆小,便纠结的摇了摇头,将脑袋低了下去,装作不知道,毕竟她从未在如此严肃的太后面前说过话,所谓人微言轻,这事还是让说的上话的人来说吧,反正皇上册封谁当妃子对她来说都无关紧要,只要她在这后宫活着,以这妃子之名,保自己的家人在外生活的好就行了。
这胆小的表现,让仲艳的心口的怒火更为旺盛,但碍于太后的面前,又不好发作,只好抛去一记白眼,咬着牙,转眼看向王太后看去。
“母后,想那白冬祭来历不明,皇上就要将其册封为妃,这要是传出,天下百姓该如何看我们皇族。”仲艳端着手说道,头顶上的金冠有些颤抖,因为一想到白冬祭就要成为妃子,她就控制不了自己。
一切都如计划进行的很是顺利,怎会就一脚行来发生了这些事情呢?这是仲艳想不通的事情,可是现在也没有时间让她去想了,现在就是迫在眉睫的事。
仲艳话一出,端坐在上的王太后,抿了抿唇,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但并不是去回仲艳的话,而是反问道:
“今日哀家怎么不见,岚妃和司徒呢?”
被这么一问,再场的人都为之一愣,曾都以为入太后眼的人仅有皇后,却未曾想还有他人,不过这么说来,是未曾见到这两个说的上话的妃子呢。
“回母后的话,岚妃妹妹被皇上禁足了,至于司徒妹妹,臣妾就不知了。”说来她已是让宫人去通知了各个宫,唯有上裳宫,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关于那个冷美人,在不在都是一个样。
听了仲艳的话,王太后点了点头,扫眼看去各个妃子后,开口问道:“你们都是觉得皇上册封白大夫不易吗?”
王太后话一出,众嫔妃下意识的抬眼向仲艳看去,抿了抿唇角,不知该如何回答,说起来,皇上多一个妃子,她们已是习以为常了,想来都是常伴青灯,望宫门欲穿,除了特定的日子,皇上便是不会多来,也不会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