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见来人都已是离去,明秋担心的轻轻唤道着。
司徒裳却不以为意的,抬起将受伤的指放进口中,将流出的血允吸,明秋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还不带消化司徒裳这令人吃惊的举动,便听司徒裳道:“明秋下去吧,本宫累了。”
话语既落,司徒裳便是起身,向寝殿内走去,被留下的明秋还愣在了原地,心中疑惑越来越深,这娘娘为何越来越奇怪了。
望着那断掉的琴弦好一会儿,明秋才回过神,对司徒裳近日奇怪的举动,她想到了一个说法,那便是娘娘日日夜夜思恋皇上,才会得了心病,这原因有了,那就好治了,这样想着,明秋便是退了下去。
一晃夜色退去,明日升起,将暖人光芒洒进一个院落之中。
‘吱’一声推门而进的声音。
“公,公子……”端着铜盆而进的蓝玫止住了脚步,嘴里无意发出了声音。
就是这轻微的声音,坐在床沿看着白冬祭出了神的人,才回过神来,眼底带笑的看向蓝玫道:“你来啦?”
闻语,蓝玫木讷的点了点头,还未从这震惊中走出来,看着蓝玫手中端着的铜盆,再转眼看向窗户,已是明亮了,屋内的烛也燃烧殆尽,莫一然的嘴角不经牵起一丝笑意,起了身道:“蓝玫,有劳你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公子这么说,实在是折煞奴婢了。”蓝玫一听这话,惶恐的说道。
蓝玫说话间,莫一然已是走了过来,温言道:“蓝玫以后别在自称奴婢了。”
“可,可奴婢已是卖身给……”蓝玫的语气不禁有些哽咽了,难道公子是不要她了吗?
莫一然见此也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回眼看向白冬祭道:“她若是醒了,就告诉我。”
“是。”蓝玫点头道。
想着今日有客造访,莫一然也不在逗留,眼底闪过一丝留恋,旋即离去。
莫一然离去,蓝玫抬眼看向沉睡中的白冬祭,眼底划出一丝嫉妒,公子竟然一夜未眠,守你床榻一夜。
蓝玫慢慢走到白冬祭的床榻前,开口质问道:“你是谁?”
回应是沉默,是白冬祭眉间的轻轻一蹙,即使这样,也难遮掩她娇媚,清丽的面容,见此蓝玫眼底浮出一些失落,比上白冬祭这容貌,她是略失三分。
蓝玫不由轻叹口气,转身将铜盆置于在床头盛盆的木架上,将盆中的布拧干,为白冬祭擦脸,心里经一片惆怅,这昨夜才突现的女子,公子竟然为她说了如此客套的话,难道她在公子心头是不一样的吗?
这样的想法一出,蓝玫旋即摇头否定,当初她也被公子床榻前照顾过的,一想到这蓝玫的心便有了些安慰,公子本就是再世菩萨,博爱一些罢了,不会有人不同的,蓝玫在心里为自己安慰着。
蓝玫做完这一切后,便是端盆,关门而出,恰巧这时,她转眼便见庭院里多了一些人,见这穿着,打扮,向是官府中人,想着,蓝玫心里一惊,怎么会有官府中的人来此造访呢?
出于好奇心,蓝玫便是偷偷往前厅凑了过去。
厅堂之上,以左上为尊,只见一个长相俊秀,眉宇英气的男子落座着,身着华服,想必是个富贵之人,蓝玫在心里暗想着,此时依旧是一身白袍的莫一然陪坐在侧,眉眼带笑。
“王爷,请用茶。”莫一然看着左墨,抬手道。
“六皇子,请。”左墨回礼。
两人不由相识一笑,各自无言端起手边的茶,品起。
听这厅上短短两句谈话,蓝玫震惊不已,跟着一年之久的公子,竟然身份尊贵,这……
就在这时,易风不知从何处出现,立在蓝玫的身后道:“蓝玫。”
“啊!”突然的声音吓的蓝玫惊叫,险些将手中的盆摔落在地,回头看向易风,有些心虚的道:“易,易管家。”
“你在这做什么?”易风冷冷道。
除了公子外,易风对人都是冷冷的,蓝玫也不见怪,冲易风福了福身子道:“我,我只是想和公子说,白,白……”蓝玫一时之间找不到了说词。
见此,易风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是。”蓝玫也不敢多留,掉头立马离去。
见蓝玫离去,易风便是抬脚进了厅中,此时恰闻,左墨语气爽朗的道:“好茶!”
“王爷过奖了。”莫一然笑着回道。
“这位是?”见厅中来人,左墨放眼看去道。
“参见王爷。”易风很识礼数的向左墨行礼道。
见此,左墨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免礼。”
听言,易风便是无言退到了莫一然的身侧。
“他是我的随从。”莫一然解释说道。
“六皇子果真是人中龙凤,就连这随从都是器宇不凡。”
闻声,莫一然不语,继而品茶。
左墨见此,嘴角笑意不减,其实他今日本不该到此的,只因,他恰巧在兵部,听一士兵说道,昨夜一户人家,阻了他们的搜查,一男子身高久尺,武功高强,这一描述,左墨便是心头一丝明了,于是他便赶过来看一看这六皇子莫一然。
“六皇子来华沙也是有段时间了,不知六皇子是否喜爱这里?”沉默片刻,左墨抬眼看向莫一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