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回答他的是巨大的玻璃撞击墙面的声音,陆子昂几乎要晕地而死。
“老大,这已经是你毁的第五间包厢了,我求你,别让我再蒙受损失了。”
没办法,眼前这个男人兽性大发,不断地对着他的酒吧发火。
是前辈子欠他的吗?
陆子昂无力到了极点,只希望那个女人快点来。
明明喜欢,偏偏不承认,把他所能找到的女人都找了过来,甚至还为此专门找了几个清白女人,可人家连碰都不碰,就给吼了出去。现在,没有一个女人敢来惹他。
“损失?我不是照单给了两倍的钱吗?”
肇事者毫不惭愧地表达着事实。
“可……我的精神损失呢?我不能跟你比,你十二亿只是小小地赚,我一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呀。”
“你我是今天才认识的吗?如果我算得不错,光我,就在你这里撒了不下十二亿,会员费,挺贵的嘛。”
“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哪是你这样的大人物所看在眼里的。”
陆子昂语气虚弱起来。
不过,就他这样的砸法,一百二十亿也不够呀。他的酒吧总要经营,酒都是从各国空运过来的,光一瓶少的花几万,多的几百万,生意难做,他可是薄利多销了呀。
无视于陆子昂的苦瓜脸,他继续捧起一瓶酒喝了起来。
“喂……”
未来得及阻止,二十万又成为猫尿,紧接着又是一阵玻璃碎裂声响起。
碎片打在门上,门应声打开,温尔雅站在那里,望着里面的一片狼藉。
她来了,她不能不来。
陆子昂暗自庆幸,看来他的酒吧保得住了。
精明的他早就通知了前台,如果温尔雅到来就让她直接来这里,果然没错。
“你们聊吧,我还挺忙。”
得到解放的他将温尔雅一个人留给北沉。
北沉抬起沉冷的脸,镜片后的眼睛如刀如刺,直射过来,像要将她穿上千万个洞。
闭一闭眼,他没有说话,似有意等着她先说。
她不是很快活吗?精神得天都可以蹦上去,还来找他做什么?
明明,他真实的想法是马上把她拉在身下!
但,高傲如他,怎么能让这么个女人玩弄于股掌。
她一声不吭,走得那么绝决,他也不需要她!
这是他这些天想得最多的,越是要把她推开,她的脸就越发清晰地映在他的脑子里,害得他无法亲近任何一个女人。
整整半个多月,他竟然连一个女人也没有碰!
得不到释放,他只能借着酒劲沉入睡梦。
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
他把所有的错都推在了温尔雅的身上。
温尔雅尴尬地握紧小手在衣角,她闪烁不定的眸光表明着犹豫。
进去吧,反正已经来了。
她走了进去,在北沉的对面站定,两人离了足有十米远。这让原本不快的北沉更皱紧了眉头。“我是猛虎野兽吗?需要隔这么远?”
“哦,不是。”
难得他先开口,却还是难听的话语,温尔雅听话地走近,离了五米远。
北沉心中的火大起来,在没有他的时候,她活泼精神,像只自由的小鸟。面对他时,她又死气沉沉,听话得让人心烦。简直比狗还不如!
他冷哼!
“你来做什么?”
“我……”犹豫了好久,她闭上眼,“我是来跟你借钱的。”
“借钱?”重复,冷笑,那笑带着刃直可以将她的心划破!有那么一刻,她想要逃离,最终还是定在原地。
成不成,在此一举,让他去吧。
下定决心,她坚定地点点头。
“你会需要钱?你不是骄傲到连我的钱一分都不花吗?你不是有本事勾引无数的男人吗?那些男人没有给你钱?”
无情的污辱,一句句抛过来。温尔雅默然不语,一一承收。
她如此逆来顺受的作法更让他火大。
站起来,直接走向她,眼里喷出浓浓的火光,几乎要将她灼死!
“为什么不说话?说!”
握上了她的纤臂,传递过来异样的感觉,像电流击过全身!
加重力道,只想逼回这不争气的感觉,他恨,恨自己轻易地受她的蛊惑!
“求你,我急需要钱!”
她忍着痛,抬起头,眼里盈着泪花。
“我妈病了,得了白血病,要换骨髓,需要钱!我没有办法了。”
带着颤音的倾诉,表达了她的不幸,浓浓的悲伤,滚滚而至的恐惧,只要他能帮她,她愿意立刻死在他的手下!
“求你,借我点钱……好吗?”
眼泪怎么也逼不回去,清亮的滚下来,一滴,两滴,三滴……
她抑制不住地,在他面前尽情地表露着自己的脆弱。
他有短时的触动,马上硬着心逼了回去。
“我借钱可以,你拿什么来换?”
换?